龙泉心中暗叹:这上官清流果真是心系于家国天下,自己家族遭此大难,却仍不忘守土护民,确是值得敬仰与深交,难怪昨日舅父会与自己深谈——
回顾战场之上,风沙过后的冰雹,足足下了半夜,随之又是大雨倾盆,致使城外匈奴兵卒无法继续攻城,只得暂时撤回,方令玉门关守将兵士得以休整。龙泉返回自己的屋内更衣洗漱,又有军医彻底检查了身体,确定无碍才去看了昏迷不醒的闻止静。随即被老将军召唤。
“舅父,外甥确无伤患。”
“好,如此我也安心了。此次甚险,若不是那两人,我都要无颜面对你父母了。”
“是啊,此乃天数!我大汉自是上天庇佑!若风沙真如匈奴预计,仅这飞人都不易对付。虽是可以擒获射杀,却挡不住其落进城内四处捣乱。”龙泉想想敌军大都尉的用兵之法就有些头疼,未料及此人竟有如此心机谋略与胆识。
“伤的据说是闻止静,那被吹走之人便是上官清流吧?”老将军肯定至极。
“是,确是他两次救外甥与危难,却不想,舅父,我责无旁贷将他寻回。”
“这是自然,但我欲与你商议的则是另外之事。闻止静是因高处跌落伤了肋骨,幸得他内力尚佳,伤不及脏器,不日便会醒来,届时你与他同去驻地,一则是找寻上官清流,再者,若是时机得当,与之交好,如此人才流落荒野为匪为患,甚是可惜。只是,此事暂且以你一人之名为之,需待恰当之时方可奏与皇上再行定夺。”
龙泉大喜过望,“舅父之言甚为妥当!外甥定不负所望!然亦必先知他们的思谋。”
老将军一笑,“你呀,怎糊涂了?若是不欲结交,岂会只身犯险?”
龙泉方悟,“是啊,呵呵,还是舅父谋高一筹,外甥自是不及。”
“大哥,你且休息吧,方醒来不宜过之操劳。”孟子之笑盈盈地开口,却使了个眼色,上官清流即刻会意。
“子之说的是。你且安顿龙少将军在家中歇下,待明日我精神好些再详谈。靳伯去看看止静更妥。”
孟子之本是打算将龙泉送走,却不承想上官清流竟将其留宿,一副询问的脸孔,“不知龙少将军可有什么不便之处?”
龙泉自动忽略了他的敌意,笑着回应,“行伍之人,并不讲究,孟兄略费心即可。”得,如此一来,便是一定要住下了。
孟子之令人去安排,同时遣散了屋内众人,才开口,“大哥,这是如何伤的?怎会你与止静分开?”
“不过是我被风吹走罢了,今后细说。你们在何处发现我的?”
“大哥,若说这是你的缘分,你可信?”孟子之虽是关切他的身体,却也清楚靳伯的医术,故并不担心,却好事起来。
上官清流一皱眉,“此话怎讲?”
“并非我们寻得大哥的,你与止静雨夜未归,我并未担忧,仅认为避雨罢了,却不承想转日仍未见你二人踪迹,便遣了人去打探,方知玉门关城外的风中之战,却不得你们的消息,于是四下去寻。但今日初晨,山下的冯氏猎户急急赶来请医,说是家中有一重伤患者需止血,靳伯便跟过去看看,不曾想正是大哥,他便令小厮回来报信于我。这才将你抬回山寨。”
上官清流没在意,“如此需谢过人家。”
“大哥,却并非冯猎户救得的你。”孟子之笑的奸坏,“而是另有旁人,且此人正是大哥心系之人,故此我方说是你的缘分。”
“我心系之人?是何人?”
“正是那夜的那位姑娘!我已将其留在家中,不知大哥何时相见啊?”孟子之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上官清流竟被他玩笑了个红脸,故作严肃,“休得玩笑,人家姑娘清誉甚要紧。”虽如此说,却满心喜悦,“这救命之恩,必当回报。你去准备一桌好菜式,就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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