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认识我?”乔庆儿有些吃惊地问。

“认识,我还认识你家娘子。”李志笑笑说。

“什么?”乔庆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李志看乔庆儿酱红色的面皮更深了,心中暗自好笑,他连忙说:“我与你家娘子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她让我来看着你。”

“让你看着我?”乔庆儿被李志说得一头雾水:“她为什么要你看着我?你和她很熟吗?”他这话一出口又憋得脸色加深。

“想知道原因,那跟我来吧!” 李志说完就往前走了。

乔庆儿迟疑了一下,跟在李志的身后。

“店家,”孙若薇和过千山先行回到了客栈,她对店小二说:“给我们来壶茶。”

不一会儿,店小二送上一壶茶与两碟点心。

“小二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玩花楼是个什么地方?”孙若薇品着茶问道。

“玩花楼?哎呀,姑娘怎么问这个地方?”店小二吃惊地问。

“怎么?这不能问吗?”

店小二仔细看了看孙若薇说:“姑娘,我也劝你,最好不要去街上闲逛,如果被那人看到了,就会、就会……”

“就会什么?”看那店小二吞吞吐吐地,孙若薇追问道。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箫声,孙若薇听那箫声呜呜咽咽的,凄清、苍凉、如泣如诉,满是凄凉肃杀之态。

“姑娘,你听这箫声。”店小二说:“这是一位姓萧的公子吹的。”

“萧公子?”孙若薇心中奇怪,心说:“这店小二怎么岔开话题,去说什么萧公子?玩花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何玄机?”

过千山也觉得奇怪,他问道:“这萧公子是何人?他的箫声为何如此凄凉?”

店小二向四周看了看,悄声对他们说:“萧公子是一个瞎眼的人,他四处寻找他的未婚妻。”

“盲人?找未婚妻?”孙若薇越发地奇怪了:“他与玩花楼有关?”她脱口而出。

“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店小二对孙若薇赞许道:“二位要了解玩花楼,可以向萧公子打听一二。我看公子气宇不凡,姑娘优雅矜贵,萧公子如果能逢二位相助,他的大仇就可以得报了。二位慢用。”店小二说完赶快走开了。

“什么大仇得报?”过千山和孙若薇对望了一眼,他们站起身循着那箫声而去。

他们听到那箫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高声处清耳悦心,婉转悠扬,如鸣环佩,洋洋盈耳;低声处低到极低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过千山和孙若薇转过两条街,见到了吹箫人。只见那人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穿着白衣,一根白丝线松松束着头发披散在脑后,柳眉下一双黑色的眼眸,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

看到这个白衣人,孙若薇又想起白衣少年万北林来,他邪魅的一笑,优雅的氛围感立即拉满,不一会又成了小宝宝附体,变得乖巧可爱。“这个臭小子风格多变,太让人心动了。”孙若薇心说。

过千山走到那吹箫人跟前,拱手一礼问道:“阁下可是萧公子?”

吹箫人听到过千山的声音一怔,他停下吹箫,面带微笑地问:“在下姓萧,不知公子找萧某何事?”

孙若薇发现萧公子的那双黑眼睛并没有盯着过千山看,只是茫然地望着远方,心说:“这人的眼睛确实是瞎了,唉,可惜可惜。”

“在下过千山,想请萧兄喝一杯茶。”

“哦,过公子,不知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萧公子有些疑惑。

“我听得萧兄的箫声中夹杂着一股令人凄惘的情愁和忧怨,与我此刻的心情甚为相似,可见我与萧兄惺惺相惜啊!”

“过公子与那玩花楼也有关系?”萧公子问。

“玩花楼?”孙若薇心说:“店小二一说起玩花楼来很忌讳,而萧公子脱口而出。从店小二的口气中好像他找玩花楼的事是人尽皆知的。他难道不怕邵笑平报复吗?他的未婚妻是被那邵笑平夺了去吗?但为何邵笑平又不杀他呢?是故意留着他?有什么原因呢?”孙若薇思忖着。

“萧兄,我们去前面茶楼坐坐。”过千山说。

孙若薇见萧公子随身还带着一根竹杖,他拄着竹杖对过千山说:“过公子请。”

“萧兄,这儿还有位孙姑娘。”过千山说。

“萧公子好,小女子孙若薇。”

“孙姑娘好,一听姑娘甜美的声音,姑娘定是位聪明伶俐之人。”

三人来到不远处的茶楼,孙若薇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们坐了下来,茶倌送上一壶香茶就退了下去。

“萧公子,你是丰屯县人吗?”过千山问。

“过公子,我不是丰屯县人,我和素希是从郢都来到这里的。”

“素希?谁是素希?”孙若薇问。

“素希,素希是我的未婚妻。”萧公子一脸悲伤地说:“可惜我堂堂七尺男儿却救不了她。”一滴清泪从他无神的眼睛里流出,并顺着脸颊滑落。

“萧公子,素希在哪里?”

“她就在玩花楼。可是我找不到玩花楼,自从我的眼睛被人弄瞎后就更无法找到她了,无法找到她了。”萧公子伤心欲绝地说。

“玩花楼?你说的可是邵笑平的玩花楼?”过千山问。

“是的,就是那恶贼!”萧公子一拳打在桌子上。

然后他又急切地问:“过公子,你知道那玩花楼,能否带我去?”

“萧公子,我们也正在查寻玩花楼,你能把你知道的玩花楼有关信息告诉我们吗?”

“好!”

萧公子,萧靖远,两年前携带未婚妻素希来丰屯县看望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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