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死的?”孙若薇问。
“自杀,投河死的。”宋大爷再次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姑娘。”
“那,那个师爷邓超元呢?”过千山问。
“邓超元,唉,他女儿死后,他就疯了,整日疯疯癫癫的。”
“啊,”孙若薇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宋瑾被抓,邓超元父女俩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没有办法对质呀!”
“宋大爷,那这件事的知情者还有其他人吗?”孙若薇问。
只见宋大爷摇摇头说:“没有了,这件事透着蹊跷,太蹊跷了。”
“孙姐姐,我们先去看看宋大人,听他怎么说。”过千山说。
孙若薇和李志点点头。他们转过山梁来到了丰屯县衙,李志对门口的衙役说要见县太爷。衙役告诉李志说,县太爷去赴宴了,没在府衙。
“赴谁的宴?”李志压制心中的怒气说。
那衙役看了看李志阴沉的脸,感觉这个人不好惹,便恭恭敬敬地说:“回大爷的话,县太爷去赴邵老爷邵东风的宴请,听说邵老爷新娶了一房娘子。”
“哼,可恶。”李志依旧阴沉着脸,他又问:“宋瑾现关在何处?”
“宋瑾,宋大人?”那衙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宋瑾现关在何处?”李志又冷冷地问道。
“宋大人,宋大人在死囚牢里。”
“带我们去!”李志命令道。
那个衙役带着李志三人来到宋瑾被关的死囚牢房。
死囚牢房里很阴暗,味道很古怪。这牢房不仅有血腥和污秽味道,还有一种烧香的气味,透着一丝诡异。宋瑾被单独关押,孙若薇一行人走进了他的牢房。这间房间十分昏暗,只有一只蜡烛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火苗飘摇。这里常年不见天日,空气很浑浊。
孙若薇心说:“我在这待一会儿也受不了。长年被关在这里的人,那是怎么过的呀!应该会疯掉吧!”她强烈地感觉到这里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宋瑾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年纪在三十七八岁,脸有些清瘦,下颌方正,目光清朗。他在牢里待了两年多,狱卒并没有难为他,所以孙若薇见到宋瑾只是觉得他的须发很长,应该是没有理发的原故。
宋瑾看了看走进来的三人,他坐在那异常平静,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他在平静地等待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
宋瑾已经听说了,朝廷已对他下了死刑的命令,他想这三人应该是来对他宣布死刑并执行的。
“怎么还有一个女子?”宋瑾心说,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的眼睛依然清澈,这是一个胸怀坦荡的人。”孙若薇心说。
“宋大人。”过千山对宋瑾说:“我们是来了解你的案子的。这位是李大人,这位是孙姑娘,我是过千山。”
“了解?”宋瑾带着惊奇的神色望了望三人:“请问三位从何而来?”
“从翠山镇来。”
“翠山镇?你们从翠山镇来?”宋瑾更惊奇了,他记得两年前曾去翠山镇剿匪,几次都无功而返。正当他想对策如何消灭强盗时,可天降奇祸,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翠山镇剿匪也就无能为力了。他连忙问:“翠山镇如今的强盗可还猖獗?”
“宋大人放心,那些强盗已经全部被消灭了。”过千山回答。
“太好了。”宋瑾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两年我一直都在想怎么剿灭他们,这下好了,翠山镇的老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过公子,是你们在翠山镇灭掉强盗的吗?”
“是的,和翠山镇百姓同心协力除掉了他们。”
“太好了,太好了。”宋瑾连声说。他自从入狱以来就一直牵挂着翠山镇的百姓,今天听闻盗匪已被全歼,心中甚是高兴。
“宋大人,你可否给我们讲讲你的冤情?”过千山问。
“唉,我的这事可谓蹊跷。那日我与邓超元商量完剿匪之事,小饮了两杯就突然晕倒了,醒来却发生了那样不堪的事,我实在想不透。”宋瑾用手敲敲额头说:“依我往日的酒量,也不会醉酒晕倒,我是被人算计了,只可惜连累了邓家父女。”他痛心地说。
“你认为能这样算计你的人会是谁呢?”孙若薇问,她觉得栽赃陷害宋瑾的人一定很有权势。
“我在丰屯县得罪的人很多。”宋瑾苦笑了一下。
“宋大人,你被下了狱,对谁最有好处?”过千山问。
“好处?两年前,我正致力于银矿开采的管理事宜,要说这件事情最有可能引起利益的冲突。”
“具体是谁?”
“邵东风。他控制了丰屯县所有的私人银矿。我曾向朝廷上书,可是却没有回音。我这两年在狱中思索,他的可能性最大。”宋瑾是个聪明人,自己下了狱,加上他给朝廷的奏折如石沉大海,这样私人采矿也就无人来管了,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就是邵东风。
过千山点点头问道:“宋大人,当晚你和邓超元饮酒还有谁知道?”
“有个衙门的小厮乔庆儿,酒是我派他去打的。”宋瑾说。
“乔庆儿,这人人品如何?”孙若薇问。
“乔庆儿平日里并没有跟着我,我的小厮范兵儿那日突然腹泻,临时让乔庆儿跟着我。这个乔庆儿是个什么人我还真的不太了解。难道他在酒里下了药?”宋瑾问,其实他的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他寻思着乔庆儿应该被邵东风给收买了。
过千山对宋瑾说:“宋大人,先委屈你再在这里待几天,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同时过千山也安排了两名千督卫来狱中负责宋瑾的安全。
宋瑾没有问他们是否是朝廷派下来的,他觉得这件事只要有人过问就好。
孙若薇心说:“过千山成长得挺快的,把这些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不错不错。”
“李大哥,孙姐姐,我想去找找乔庆儿。”过千山从监狱出来后就对他们说。二人表示同意。
他们一路打听,来到了乔庆儿的家。自从宋瑾出事以后,乔庆儿也从府衙辞职不干了。
过千山敲了敲门,过了好一阵,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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