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上来,我问问他。”叶齐哈说:“把胡铁钉那几人也带上堂来。”
“是。”
不一会儿,武香就来到了堂下,孙若薇见那武香三十出头,面色白净,长相很普通。
武香跪在地上给叶齐哈行礼。
“武香,昨日到呼正村找到证人没有?”叶齐哈问。
“回太子殿下,昨日我和几个衙役兄弟去了呼正村,把村里寻个了遍,村民们都说没有看到帖木儿是自己落马的,应该是车夫呼正鲁用马车将帖木儿撞下来碾死的。”武香说。
“应该是?那可有人看见呼正鲁用马车去撞帖木儿?”叶齐哈问。
“这个,这个,这个小人不知。”武香结结巴巴地说。
叶齐哈默默地看了武香一眼,说:“你先退到一边。”
孙若薇心说:“武香的话显然不可信,这个人有问题。鲁娘子失踪肯定也有蹊跷,难道是被杀人灭口了?唉,昨天晚上应该把她带到太子府就好了。”
正在这时,忽听到府衙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出了什么事?”叶齐哈问。
富贵跑了进来,对叶齐哈说:“太子殿下,我回来了。”
“富贵,你可打听到什么情况?”叶齐哈问。
“太子,我已带了呼正村十九名村民前来做证。马车太小了,只挤下了十九名村民,其余的村民说要走路来,我把他们劝回去了。”富贵嘻嘻一笑说。
站在一旁的武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他抬起头偷看了叶齐哈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
包达维听到叶齐哈和富贵的对话暗叫不好。
“让村民们都进来。”叶齐哈说。
呼正村的十九名村民走了进来,在堂下跪下来给叶齐哈行礼。
叶齐哈让他们站着说话。
“各位乡民,你们中有谁亲眼看见帖木儿是自己落到马下,误让车轮碾过的?”叶齐哈问。
“看见他自己摔下马去的,请举手!”孙若薇说。
“举手?”叶齐哈问:“怎么个举法。”
“看到了的就举起你们的右手,像我这样。”孙若薇做了一个示范。
堂下的村民有的举起了右手,孙若薇数了一下,对叶齐哈说:“太子,有五人。”
“好,请举手的上前一步。”孙若薇说。
那五个村民向前走动。
“你们具体讲讲当时的情形。”叶齐哈说。
五个村民的证词基本一致,就是帖木儿自己摔下马,很不巧地是他的头刚好落到车轮的位置,所以发生了意外,那马夫是正常行驶,就没有去撞帖木儿。
一个穿蓝衫的村民说:“这是我亲眼所见,而且帖木儿带的小厮也瞧见了的,他为了推卸责任,却把呼正鲁给抓了,还把他给杀了,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对的,就是这样的。”村民们群情激愤地说。
“去传那帖木儿的小厮来。”叶齐哈说,一个衙役飞快地跑了出去。
包达维现在是坐立不安了。昨天晚上他已传信给伯释颜,让他想好对策。包达维不知道伯释颜到底想好主意没有,他心说:“千万不要把我给牵连进去。”
不一会儿,那衙役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厮进来,面色微青,没有一点血色,薄薄的嘴唇有些发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
“你是什么人?”叶齐哈问。
“回、回、回太子殿下,小人是英保,帖木儿的跟班。”英保说。
“英保,你说帖木儿是自己摔下马去的还是呼正鲁撞的?”
“是、是、是……”英保浑身打颤,半天说不出其他话来。
“是什么?再不说话,可别怪我用刑,虽然本太子不喜欢打人。”
“是,是我家主人帖木儿自己摔下去的。”英保说。
“哦,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呼正鲁抓了?”
“我怕,我怕我家大人责怪我!”英保浑身抖动着。
“太子殿下,”呼正村的一个村民说:“就是这个小厮经常和帖木儿带着人来我们村,他们欺压百姓,强占村里的土地修跑马场,一不合意就鞭打我们,看,太子,我这就是被他们用鞭子抽的。”那村民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前胸后背布满横七竖八地伤痕。
孙若薇一声惊呼,“太可恨了。”
“我们也被打过。”村民们都说着。
那村民接着说:“他们还抢了呼正宾家的三丫头,至今都不知道那三丫头在哪里?宾娘子在家都哭瞎了眼睛。”
“啊!还有这种事。英保,你说那三丫头在哪?”叶齐哈怒声问。
“在帖木儿购置的一处宅院里关着。”
“英保,告诉地址,来人去把那小姑娘带到这里来。”叶齐哈说。
“英保,你说呼正鲁是谁下令杀的?”
“是,是小人悄悄杀的。”
“你?”叶齐哈问:“你胆大包天,你敢悄悄杀人?你这厮,戏弄本太子,来人,给我打!”
英保吓得浑身抖成一团,两旁的衙役把他按倒在地,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打得英保惨叫连连,皮开肉绽。
“说,呼正鲁是谁杀的?”叶齐哈又问。
“是,是小人杀的,是小人杀的。”英保说。
旁边站着的胡铁钉和那几个大汉听到那板子每一次落到英保身上,发出“啪”的一声,他们的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直愣着眼睛发痴地听着,脸颊上的肌肉也一阵阵抽动着……
“我看你嘴犟,给我打,狠狠地打。”叶齐哈的眼睛里闪着冷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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