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真的成了一个赌徒,他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亲率二万五千名高通士兵,向辽城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不为三哥麻吉报仇,誓不为人!”
瓦罗气势汹汹地带着大部队来了,来到辽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只有几个巡逻的哨兵,那些哨兵只是伸出头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他们并不惊慌,反而有一种放松的状态,只是身体往里边站了站,以防高通士兵往城里射箭。
瓦罗有些困感了!
这时,丁秋阳出现在城楼,他看到城下黑压压的一片,一声声的吼叫声震着耳膜,是因为瓦罗让士兵们向城上大喊大叫,增加气势。
丁秋阳思考片刻,他派了两个人出城,用绳子拉着竹筐顺着城墙放下,去找瓦罗谈判。
这两个人的到来,把瓦罗搞得有些迷糊,他心想:“我是带兵来给我三哥复仇的,你们大梁打死了我们五千人,还谈什么谈?出来打!”但他又转念一想,“不打也好,那你们就投降吧,把辽城献给我高通,即使死了三哥也值得!”
瓦罗当即写了一封信,提出自己的条件,让他们带回城去。
于是瓦罗开始了等待。
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到了第二天又白等了一天。瓦罗觉得被戏耍了,带领大军又冲到辽城城下。
瓦罗派了一名士兵骑着马到城下叫阵,城上的士兵装聋作哑,不予理睬。高通的士兵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连祖宗八代都顺带上了。他正骂得起劲,耳边只听到“嗖”的一声,骂声骤然停止,那个高通兵被人一箭射死了。
“什么?”瓦罗听到派去叫阵的人居然被射死了。他气极了!他觉得要马上打,不然太没有面子了,下令立即攻城。
猛烈的攻击开始了,高通的士兵在城外架起梯子往上爬,城内的士兵不断地把准备好的大石头,大木头向城下的士兵砸去。三千神射手分成几组向城下射箭,一时间高通士兵损失惨重,尸体在城墙边堆积如山。
瓦罗拔出长刀,指挥着士兵往前冲,他大叫着:“踩着尸体也要给我冲!胆敢后退者,杀!”
这场惨烈的战斗,从早上打到晚上,双方都没有休战的意思。瓦罗真的快崩溃了,辽城这次怎么这么能扛!
双方激烈交战到第二天早上,高通军见攻城无望,只好撤了回来。
窝囊,真窝囊!瓦罗回到营帐很愤怒。“报!”门外一名士兵进帐来说:“四殿下,大梁派人送来一封信。”
“什么信?快拿来!”瓦罗接过信一看,信是俞仁平写来的,信中首先表达了对四皇子的问候,并同时约定明日,大梁将派使者来同四皇子和谈。
“好,那我就等着!”瓦罗怒气冲冲地说。
这次的攻城,高通又损失了不少人,他心里也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他想找个体面的方式来结束。
夜晚来临,辽城的城门轻轻地打开了,大梁的士兵向高通的大营摸了过去。高通士兵经过一昼一夜的战斗,这时早已进入了梦乡。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昼夜激战的大梁士兵会趁黑夜再次发动攻击。大梁士兵们仿佛变成了猛虎,在他们猛烈地攻击下,高通军全线崩溃。
瓦罗也从梦中惊醒,他跑出帐外,四周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火光。他跌跌撞撞的,还被地上的尸体绊倒了。
瓦罗万万没有想到,大梁会来夜袭,他眼睁睁地看着大梁的将士在自己的营帐中,冲来冲去势如破竹,砍起人来,手起刀落如切菜。他意识到,自己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
瓦罗在逃跑的过程中,中箭身亡!高通“胜利大逃亡”的将士不足两千人!
俞仁平一战成名,高通自此不敢再来挑衅辽城。丁秋阳也成为了俞仁平的得力助手。
这和平维持了十年,如今花贝子是来故意破坏和平的吗?
俞仁平看到丁秋阳进来,他点点头示意丁秋阳坐下。
丁秋阳看着俞仁平,仿佛他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丁秋阳知道,俞大人忧心的是边关的稳定,这十年的和平是当年战士们浴血奋战出来的成果,来之不易啊!
“秋阳贤弟,花贝子这件事你有什么高见?”俞仁平问道。
“大人,这件事是花贝子挑起的,我们要据理力争,为凤珠小姐讨回公道。”丁秋阳满脸的愤怒。
“唉,从大局考虑一下吧。秋阳,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再起战事,那又将死很多的人。唉!”俞仁平长叹一声。
丁秋阳明白俞仁平已经下了决心。
丁秋阳对俞仁平深深施了一礼说:“大人,请大人吩咐,我愿效犬马之劳。”
俞仁平说:“我已向朝廷上书,请皇上封凤珠为郡主,以郡主身份下嫁花贝子吧。”
“大人!”丁秋阳叫了一声。
俞仁平摆了摆手,让丁秋阳不要再说下去,他说:“秋阳贤弟,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件事就不用多议了,我心意已决。你明早出发,把这封信带给多裕多。”说完,俞仁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丁秋阳。
丁秋阳来到了高通的都城,向高通递上了文书。
第二天,丁秋阳正准备去见多裕多时,门外来了一个小太监递给他一个小盒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丁秋阳接过盒子看了看放到怀里。他带着大梁的使团来到了多裕多为他举办的欢迎会上。
多裕多对大梁十年前杀死了他的两个儿子耿耿于怀,他神情冷淡地看着丁秋阳。
大梁使团向多裕多行拜见之礼。
一个侍者以傲慢的语气问道:“丁大人,花贝子殿下是我国尊贵的皇子,他有什么差池的话,大梁可不好交待哦!”
丁秋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大梁自有待客之道,对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态度,花贝子殿下自然享受到了属于他的待遇。他很好,请放心!”
丁秋阳说完把俞仁平的那封信拿出来,递给了侍者,侍者双手交给了多裕多。
“什么?大梁要把俞大人的女儿嫁给花贝子?还要求是正妃?”多裕多看完信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随即他又大怒,说:“俞仁平的女儿身份卑微,花贝子身份尊贵,怎么能娶一卑贱之人,还想做正妃,不行!”他当场拒绝。
丁秋阳愁眉苦脸地说:“陛下,有些事我原本不想说,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告诉你们吧!”
他这一句话一出口,就把对方给说愣了,多裕多紧张地问:“什么事?你们总不会敢把花贝子杀了吧?哼!”
“杀人,不会,我们大梁乃礼仪之邦,做事都是先礼后兵。”
“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我大梁只出动了区区四五千人,就几乎全歼了贵国三万的骑兵。哼哼哼!”丁秋阳冷笑了几声,又说道:“我大梁自有精兵强将,雄师百万,而且俞大人已调集了几十万大军,就在辽城附近,朝发夕至,他们可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随时可以作战!”丁秋阳的声音铿锵有力!
听完这番话,多裕多及在场的高通官员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丁秋阳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开始说:“我们在辽城还布置了许多带剧毒的利箭,并挖好了无数的陷阱,里面设置有巧妙的机关,你们胆敢来犯,一声令下,你们的马蹄将会被刺穿,士兵将会被毒箭射死。到时,可别忘了,我没有提醒你们哦!”
丁秋阳看到高通的人都在认真地听着,有些人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
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仍让高通的官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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