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脑门的大紫包从进门就很吸引伍真、豹头的眼球,从武功上,严胖子打他们俩加一起都没问题,可以说襄阳城里都没有几个能和严开叫板的,加上胖子总是笑容可掬,心思缜密,喜欢打闷棍下黑手的主儿,怎么也想象不到咋弄了个包。

自己磕的?昨夜在玉堂花魁那玩新花样了?由于刘伊上来就问了关键,说的话又太惊人,所以二人还没顾得上问。严开已经不在乎了,恭敬答道立刻照办,作个揖就出去了。

随后二人各自去忙,留下刘伊自己发呆。暗暗想着,如果改了剧本,会不会影响结局。想来想去也没所谓。拉来个伙计问问玉堂二女的安置,严胖子效率确实高,晚星有伤在身,被安置在前院,派了婆子照料,也给月华在她隔壁留了房间,怕晚星自己寂寞。

但同时,在内院,比较核心的位置,给月华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看情况,那个房间就是给刘伊留的,难怪小伙计一边讲,一边露出“男人都懂”的眼神,就差流口水表示羡慕。

其实满打满算连回档在内,刘伊与二女也只经历了两天,还夹杂着生死离别,实在谈不上有多深感情。只是觉得挂了可惜,捎带手帮一把。但能跟两位姿容上佳的美人发生点什么,刘伊也绝不介意,梦里还做柳下惠,那得多亏。想了想,迈步奔向前院,先去看看伤员。

应该有严开交待,所以所到之处不论伙计还是丫鬟都恭敬得很,晚星静静在床上躺着,身上搭着绸缎的薄被,胸口是敷好药后布条缠裹的“抹胸”,下身两条长腿露在被子之外,窗外蝉鸣阵阵,户外温度估摸得有30来度。

看着刘伊进屋,晚星脸上唰的一红,手忙脚乱的想用被子盖住更多的地方。动作稍大,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刘伊索性抱着膀靠在门框,戏谑的看着小姑娘折腾,这时候再靠近她只会更紧张,就由她去吧。

总算,待晚星尽可能的把上上下下都盖好了以后,才轻吁口气,呼道:“公子,星儿,不方便起身见礼。。”

刘伊点头,前走几步,一屁股坐在床头。对着晚星说:“我又不是来欺负你的,你怕什么?”

晚星不自觉又往床里缩了缩,看着刘伊没说话。刘伊笑道:“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在这好好养伤,西河门在襄阳的据点被我和严开拔了,他们再猖獗,也不至于跟代表曹孟德的严开开战,一切等养好伤再说。”

听到西河门据点被清,晚星眼中惊疑不定。对于组织的恐怖,是从小训练刻入骨子里的。但刘伊的话也确实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的确,组织再强大,也绝对强不过国家机器。至于对组织的忠诚,见多了组织内生死至暗,想逃却不敢,哪来忠诚。若严开真的愿意保护自己,说不定真的可以脱离,一时间,晚星想得有些茫然了。

看着刘伊起身要走,晚星才从纷乱的思路中清醒,霎时反应出,公子这番话,好像是在告别,不顾害羞,支起身子,颤声说:“公子是要走了吗?以后还会来看看星儿吗?”

刘伊叹口气,平静说道:“我会先去新野找曹仁,然后去看看曹孟德风采,接着会一起面对孙刘联军,眼下可见大战连场,我要以荆州为棋盘,一战而定。你这小伤员,哪能跟着我东奔西跑,好好在此养伤。养好了,差严胖子告诉我,我会回来的。”

晚星平复一下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把脸轻靠在刘伊背上,说道:“公子不计前嫌,给星儿再世为人的机会,星儿感激不尽,公子是做大事的,星儿不敢奢求,只愿余生能给公子鞍前马后做个小卒子,还望公子记得,襄阳城有个小卒在等你。”

刘伊回过身,看着晚星认真坚定的眼神,把她扶着躺好,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哈哈笑着离去。

此时离天黑还早,刘伊想着要不要晚一点再去月华那里。信步由缰在院里瞎溜达,闷热难耐,想找个池子泡泡。只是这处虽经严开设计,装修甚为巧妙,毕竟占地有限,这年代有大池塘的都是一方诸侯,严胖子这里顶多算个富庶之家。所以刘伊干脆找个伙计带自己去昨天晚饭的“空调房”。然后让伙计告知严开,有什么消息去那里找他。

太阳偏西,严开急匆匆来到“空调房”时,刘伊正惬意躺在地上小睡。听到他的脚步声,刘伊睁眼,也不起身,等着胖子回复。严开恭敬一礼,快速说道:“信鸽已回,子孝将军回复‘敢尔’。”

刘伊轻哼一声,然后笑了,呵呵,呵呵,呵呵呀。胖子,你怎么看刘备的?

严开沉吟答道:“我坐镇襄阳,可谓与刘玄德直接面对。此人宽仁大度,胸有大志,只是太过谦厚,稍显优柔寡断。看过往陶谦、刘景升对待他就知道。虽然一直没有起势,是根基太弱,如今依附刘景升,在新野、樊城一带发展多年,民生恢复,口碑甚好。前不久博望坡之战,诸葛孔明崭露头角,以区区几千兵马,击败我方夏侯将军。之后襄阳这边有传言流出,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此次曹公南下,最主要的目标是江东孙仲谋,但荆州亦是必取之地,尤其是刘玄德,其患过于刘景升多矣。”

刘伊点头,对胖子的专业能力又高看几眼,逻辑清晰,且作为情报部门,不添油加醋,尽可能客观,这是素养。

随后对严胖子说道:“曹仁自诩一代智将,战功彪炳,此次又以十比一的兵力碾压,自然以为万无一失。只可惜,他对上的是诸葛亮,刘备不会踞城而守的,新野不是襄阳,城墙不过五米,连条护城河都没有,就算是没有攻城器械的虎豹骑,以王生那种水准的都能借着马力一纵而上城头,从城外林间快马冲至城墙之下最多射出一轮箭。拿什么守?诸葛亮会力谏放弃新野,退守樊城,当曹仁放松警惕取下一座空的新野,刘备军会纵火烧城,阻拦曹军。再劝刘备打下襄阳。以襄阳城固水深,足以抗大军于外。”

严开听得直搓手,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刘伊,尝试问道:“先生,听上去很麻烦呀。”

刘伊笑道:“胖子,曹公携几十万兵马南下。你们全军上下有人想过会输吗?”

严开诚实回答:“没有。我军为朝廷正统,占着大义,南征北战,此时正是士气旺盛,兵强马壮,刘琮已降,且不说刘玄德寄人篱下,不堪一击。哪怕是江东孙权,久于安乐,除了占据长江天堑,其实也无所惧。”

刘伊接道:“这不就是了,此次兵力是对手十几倍,这种仗,看上去换个没经验的闭眼都能赢。那大家看什么?自然是军功啊,许褚的三千铁甲军和曹纯的虎豹骑做先锋,这两位一个是曹操的禁卫统领,一个是宗亲,对军功都看的很淡,而曹仁、于禁、夏侯、张辽各带一军,谁跟军功也没仇。若此时曹仁不进新野,估计就该有人笑他瞻前顾后,胆小如鼠了。”

说完后,暗自盘算一下时间,毕竟不管史书还是演义,都不可能如此精确。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任何一刻,都有可能发生接下去的状况。看来不能悠哉悠哉抱着月华享受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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