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的党纾墨,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有意识的时候,还是旁边的叶欣蓝焦急地握着自己的手,询问着自己的情况。
“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看着眼前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党纾墨想起刚刚杨淼最后说的话,脸上忍不住地发烫起来,立刻岔开话题道,“杨淼说有新案子了,明天起床以后一起看看吧。”
“为什么不能是一起起床看?”叶欣蓝下意识地皮了一下,却没想到党纾墨的脸更红了。“怎么了纾墨,你不舒服嘛,脸怎么这么烫。”叶欣蓝靠了过来,头发上淡淡的香味似乎成了压垮党纾墨的最后一根稻草。
党纾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沦陷的。是内勤车里那个捧起自己的脸颊的轻吻?还是把自己从衣柜里救出来时的那枚深吻?亦或是两人日常中的点点滴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是两人一起躲在床底时叶欣蓝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她窝在沙发上可爱的睡相?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难道说,从那个废弃医院的储物箱,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凑在一起时,她就已经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
“不管了!”叶欣蓝只听见党纾墨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三个字,接着,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党纾墨整个人都钻到了她的怀里。还未等叶欣蓝有所反应,党纾墨便有些粗暴地吻住了她。
第一个吻,废旧医院。是为了堵住叶欣蓝的嘴,让两人能够活命。
第二个吻,密室逃脱,是因为劫后余生,可以解释为吊桥效应下,两人将后怕的情绪误解成了喜欢。
第三个吻,家里的沙发上,又作何解释呢?
是冲动,也是心动。
叶欣蓝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最终做出来的动作却是把党纾墨抱进了自己怀里,她感觉得到,这个前半生孤独的女人,正在对自己卸下多年的防备。她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党纾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她清楚自己对党纾墨的感情,这就足够了。
党纾墨的吻有些生硬,也有些拘谨,她很少跟人发生肢体接触,更不用说是这么亲密的接触。叶欣蓝虽然要好上一些,但是自从17岁的事情之后,她也再也没有过男女之情。所幸,她们都还保留有最原始的本能,爱情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魔力的东西,从生涩到熟练,从拘谨到热情,仅仅一吻的时间便足够了。
在遇到叶欣蓝的前二十四年,党纾墨都是孤独的,她感觉自己和别人之间总是间隔了一道透明的墙,阻绝了她的感情,也阻止了别人窥探她的内心。在她知道自己的命格之后,这堵墙被她越筑越厚,越筑越高。她很害怕,害怕当别人越过这堵墙时,会被自己深深地伤害。如果早晚都会失去,那么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拥有。抱着这种想法的党纾墨活过了24年。
但是,她很孤独。即使拥有优秀的定鬼能力,带着几乎最优秀的团队,经济独立,事业有成,但她仍然很孤独。人都是社会性的产物,没有人可以在脱离其他人的情况下生活。她也渴望有人能够依靠,有人能够拥抱,有人能够给她她想要的温度。
现在,这个人在她的怀里。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抒发自己的感情,可以牵起想牵的手,可以随心所欲地爱自己想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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