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朝四周逡巡,那表情也是茫然,道:“棠公子方才还在呢,这会儿哪去了?”
心中着急,火气便生在了脸上,经历昨夜,段景忱本以为他能安生几日,没想到他前脚才走,后脚他便又不老实了。
段景忱转身出门,门板被他摔得一响,小厮吓得不敢出声,随着他在院子里寻人。
廊柱上有脚印,段景忱顺着脚印方向往上看,随即判断出房檐上走过人。
“来人!”一声令下,他打算派护卫循着脚印去找人。
还未等下令,一道身影便自梁上落下,正落在他面前。
赤红衣衫随风翩跹,看清是谁,段景忱心落了地,脸上怒火却瞬间更盛,“你去哪了?”
刚取过人性命的短刀血还没干,看见段景忱回来了,他眼神忽而变得怜人。
“有坏人。”他委屈巴巴朝上指,“在房顶。”
说完手一松,哐啷一声,短刀落地,他扑进段景忱怀里,“吓死人了……”
若真这么爱演,就演得像一些,他这样,是生怕别人看不穿他么?
段景忱站在廊檐下,虽心中有数,却没说破,任由他抱着。
昨夜画面历历在目,他那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斑驳印痕,身上仿佛还沾染着段景忱的味道,腰肢一晃,又韧又软,轻轻蹭了两下,便惹的段景忱呼吸加重几分。
这是什么人,上一刻还杀人不眨眼,下一刻见他回来,瞬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了。
段景忱看了眼地上沾血的短刀,什么也没说,牵起他的手,带他回了房中。
进门之后不问别的,先问他:“可有受伤?”
他低头瞧瞧自己,衣衫干干净净,没有沾上血迹,对段景忱摇摇头。
“我没事,王爷不用担心。”
他的确是不用人担心,杀人放火,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什么厉害的人物是他不敢招惹的?
知道他有本事,段景忱还是板着脸,将他从上到下仔细瞧了一遍,确认安好,才回身落座。
他观察着段景忱的脸色,感觉不太好,便跟着人屁股后面过去,讨好地解释:“我发现房顶有可疑之人才追过去的,王爷生气了?”
跟他生气,气得过来么?
段景忱无奈问他:“察觉不对,为何不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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