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张七的证词直指王文光,王文光自知此时再狡辩已毫无意义,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连述,你是内官!你无权抓我、更无权审我!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你只能将案子交给县衙或者州衙!到时候我还是能大摇大摆走出衙门,自有人替我去承担一切罪责!退一万步讲,哪怕铁证如山、哪怕换个衙门来审,我照样能从轻发落!你别忘了,我祖母是郡主!我乃明慧郡主唯一血脉,此案就算上到御前,圣上也会顾念亲情,放我一马的!连述,你终究是商贾出身,哪里会明白我们这些皇亲国戚的尊贵!”
王文光一脸的傲然之色,张七等人心中都是一紧,他们都是小民,哪里知道这王文光还有这样的背景?
祁翀却冷笑起来:“是吗?皇亲国戚?你真以为皇帝会在乎一个早就出了五服的所谓‘表哥’?哼,自作多情!”
话音刚落,一名老者自后院转出,走到祁翀身侧耳语几句。
王文光对此人有些印象,知道他也是“连述”身边之人,只是没注意到他何时离开的院子,又是何时回来的。
祁翀点点头:“果然如此!让韩邦杰和邓子安拿人吧!”老者点头应诺,依然从后门离开。
这两个名字一出口,王文光脸色大变。他哪怕身处宣州,也知道韩邦杰是谁以及他现在是什么官衔,而邓子安乃东部军区前将军,驻地就在宣州,虽说二人素无来往,但这个名字他还是熟悉的!而这样两名朝廷高官如今却被眼前这位年轻人直呼其名,王文光第一次对眼前之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老韩,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正在院外候着呢!”韩炎耳力过人,早就听到院外的动静了,知道该到的人已经到了。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此案今日该了结了!”
二进院外的一进院原本是前面的酒楼门面和住宿的院子之间的一个隔断,空间并不太宽敞,而此时本就不宽敞的空间里挤满了人。焦贵等一干掌柜、伙计以及候在外面的二百土兵全部被堵住了嘴巴五花大绑起来跪满了整个酒楼大堂,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望着莫名出现的官兵和好多不认识的大官,想破脑壳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正惊诧莫名之际,院门忽然打开,奉忠站在门口大声道:“圣上口谕,宣京东路经略同知杨康侯、项国公世子柳忱觐见!”
被叫到名字的二人连忙整理冠带鱼贯而入,趋步至御座之前,叩头见礼,一丝不苟。其余不知情的众人早就吓傻了,“呼啦啦”跪了一片,王文光更是脑瓜子“嗡嗡”的,整个身体不听使唤地瘫在了地上。
“都平身吧!今日不在朝上,都不必拘礼!”祁翀言语温和,态度亲切,生怕吓坏了前来作证的几位百姓。
“杨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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