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长离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她看向肖紫衿,眼里满是失望。可是对上他的眼神,见他重伤倒地还是心有不忍。

此事,传开了长离的声音。

她站在大门外,回头看着慕婉山庄的牌匾,冷笑一声,然后用内力让自己的声音传遍整个慕婉山庄“乔婉娩,管好你的狗!你们夫妻俩若真是感情不和就赶紧和离,让他少在背后使这种下作手段在这里牵扯无辜,你们俩吵架倒是扰了李相夷的清净。”

长离本意想走,可是突然眼珠子一转,肚子里全是坏水,别有深意的说“咱们既然做了坏人,就应该坏到底对吧?”

她看向若雨,坏笑着挑了挑眉,然后眼神瞟了瞟匾额。若雨立刻会意,走到一边捡了几颗石子,然后甩向那匾额。

那匾额落在了地上,摔成了慕、婉、山庄三块。

毁了人家的匾额,长离这是真的把肖紫衿的面子踩在脚下摩擦。她还不忘了嘲讽“等你们夫妻俩什么时候不扯李相夷了,什么时候再把这匾额挂上去吧!”

一行人这才离开。

……

慕婉山庄内

听到侍卫来报,说孟长离的人毁了匾额,肖紫衿脸色难看的要死。可是,他又不敢露出半分的不悦。

低下头收起愤怒,抬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乔婉娩,一副身受重伤马上要死的样子。肖紫衿很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住乔婉娩。她容易心软,只要他够惨,乔婉娩不会把他丢下不管。

石水看着乔婉娩,微微皱起眉头“乔姑娘,这封信到底是谁的手笔!”

乔婉娩双眼含泪,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肖紫衿打断“婉娩~”他喊了一声乔婉娩的名字,然后吐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紫衿!”乔婉娩顾不得那么多,她冲过去,查看这肖紫衿的情况,然后命人将肖紫衿带了下去,“各位,恕不招待,散了吧。”

没顾得上回答石水的问题,便急匆匆的赶去后院。

“乔……”石水见她急匆匆离去,强忍下烦躁,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得离开。

“石姐姐”方多病走到石水身边。

“应该就是他。”石水死死盯着肖紫衿离开的方向“你看肖紫衿刚才的态度……就算不是他写的信,这事儿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

“不必。”石水拉住他“他是不会承认的,不然也不会突然晕倒。回去吧……信与不信都在个人,不相信的人,你把他杀了都堵不住他的嘴。”

他们二人这才离开。

……

四顾门内

长离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今日她可是结结实实的闹了场大的。虽然现在很难受,可是真的很爽!

断了李相夷与那些人的情意,从此以后,她再翻脸不认人也怪不了她了。

长离咽下嘴里的腥甜,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全身都被冷汗打湿。她往自己嘴里含了一片人参补充元气,以此不让自己晕过去。然后死死拽着心口的衣领,小心翼翼的调动内力,护着体内那只母蛊,生怕一个不小心影响到了远在扬州的李莲花。

……

扬州城——醉香楼

李莲花婉拒了包厢,带着几个人去了三楼,选的就是正对着江山笑的那个位置。他走到窗口,轻轻抚摸着窗框,心中感慨万千。

十多年前,长离就是站在这里,偷偷看着他。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仅凭一个眼神的交汇,他们就记住了彼此。

也不能这么说,说起来,他们两人之间,还是长离不停的跑向他才对。

花花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脸色一变,捂住了心口。

他立刻皱起眉头,方才那一瞬间,他不会感觉错的,是那只子蛊……

“阿离~你怎么了?”这只有一瞬的疼痛叫李莲花变得心神不宁,他尽全力保持镇定,不停告诉自己,现在完成阿离交代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再心慌,也要让自己相信,相信他的阿离能保护好自己。

因为……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事。

……

四顾门

心脏不断的剧烈绞痛叫长离几乎要死,还好有嘴里的人参片吊着才没晕死过去。

待所有疼痛过去,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她一天未曾进食饮水,如今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清洗过后换上衣服,把头发重新盘好,坐在那里除了脸色明显的苍白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

只有长离自己知道,她现在浑身无力,只想躺着。可是不行,花花不在她身边,她没有退路,没有依靠。若是李莲花在,他自可以成为她坚实的后盾,但长离如今是孤身一人。在这群外人面前,她只能把自己的软弱全部藏起来。

抹了点胭脂水粉掩盖住自己的病态,她刚要往嘴里含一片新的人参,房门就被敲响了。

“孟姑娘,你让我们盯着的那人昨晚坐着马车离开了。”

长离猛的站起,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扶着桌子让已经可以站稳了“为什么不早点来通报!立刻备马,我要回去。”

“是!”屋外的人离开。

“乔婉娩!行!你可真够不要脸的!”长离立刻往嘴里含了一片新的人参。然后强行调动内力,让自己恢复到可以撑住接下来长时间的骑行。

长离换了男装,行李都没收拾,把发带绑在手腕上,腰间挂了一包人参片,便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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