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晨看完整本资料后,总算是明白发生啥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政府如此严阵以待,军队都出动后,自己也难以置信。

原来上次台风后,沿海玉京省的太平镇出现了诡异又恐怖的病例,那就是这种黄曲霉真菌感染。

全村上下的活物,基本上都沾染上了这种黄色真菌,病病殃殃,发热无力。

这个病例由镇医院上报,然后短短几天,情况转急直下,大部分患者都死于真菌感染的脏器或呼吸衰竭。

这个已经是公安无法管辖的事情,被怀疑是生化袭击,所以派了防化部队进行抢救,消杀与调查。

不得不说这个调查够详细的,也可能是信息传递与上报都很及时。

零号病人,就出自一个渔民,没有许晨想象的在大海遇到不可名状之物,有的只是,他网到一条罕见大黄鱼,没别的,就只是很大而已,然后放冰箱只看看,不舍得吃,最后放发霉了,然后这个渔民不知道咋想的,就洗洗炖汤喝了。

这个零号病人发病极快,仅仅一天,完全病倒,他的妻子与子女不知道为何,没有发病,以为零号病人仅仅是感冒,悉心照料,直到零号黏膜各处的黏膜组织出现淡黄色分泌物,才察觉事情不对。

在送医后,零号病人家人在一天后也开始出现这种症状,黏膜组织,也就是口腔,鼻孔,眼球也出现黄色,身体短暂发热无力送医,零号病人本人黏膜组织开始发炎糜烂,流下的血清,把整个床铺染成了花一般的淡黄色。

小镇医疗水平不算高,不过靠着简单的诊断,也能判断出是真菌感染,虽然感染的地方诡异了点,但不是治不了,直到他们一家四口都送来救治。

半天后,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与医师也感觉身体不对劲。

当时坐镇的医生是在当时市医院某教授的学生,当即给自己老师打电话询问,那个教授也很重视,召集了自己同事展开远程会诊,发现这个真菌感染有些名堂,希望让患者转院。

然后在安排救护车转运时,手下医师找了上来,焦急又惊恐的展示了自己口腔黏膜上的黄色物质,并声称,外面又来了许多相同症状的病人,他们都跟零号接触过。

坐镇的医生敏锐感觉到事情的不对,这可能是传染病,当即给自己老师说了说,然后上报,联系镇长进行封锁,并尽力阻止疾病蔓延。

他统计了发病名单与各种症状的详细记录,记录了相当完整的传染病传播链条,甚至还到那个渔民家中封存了所有感染源证据,冰箱,垃圾桶,还有被扔掉的垃圾袋,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就连手机上都记录了病人从感染到发病的影像。

现在许晨手上的资料数据,大部分都是这个医生提供的。

他奋战了一个星期,在防化部队到来前尝试了各种手段与方法清除这种诡异的黄曲霉菌感染,亲力亲为的喂药与清创,然后不出意外的也被感染。

防化部队到来后自己进行更激进的治疗,服用完全不敢用到其它病人身上的超剂量抗真菌药物,因为这些药物会对肾脏造成严重的负担,他甚至尝试对自己进行物理清创,切除感染位置,但都不起作用。

在部队医师的支持下,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可惜他仍然没有战胜这个疾病,最后病逝于两天前,是所有感染这种真菌中存活时间最长的患者。

“……综上所述,我认为这是一种能抵抗任意一种市面上的广谱抗真菌感染药物的超级真菌,它有着需要被严重重视的感染能力,人体免疫对此毫无作用,切勿忽视。”

资料最后完全是这个医生的总结,并且好像丝毫没有删改。

“齐院士,这……有点太……”

“太不可思议?远远不止。”老人,也就是齐院士摇摇头:“小冯,把标本拿来。”

“是!”

外面一个军人铿锵的应了一声,随即提着一个合金大箱子走了进来,那个箱子似乎是个保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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