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对自己未见过之事,随意发表意见。但是太祖皇帝说他见过,张达义就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

现在……

他心跳加速,就连胳膊上传来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从谢豫川的平静中,好似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一般。

他们谢家的家神,难不成还在?

可是,谢家供奉的那尊神位都交了……

松江镇的事,张达义心里也明白,谢家必有一劫,但见谢家有人相助,他也没有多想,可现在回头再好好想想。

他渐渐从那些突然凌乱的思绪中,缕顺出了一条主要的脉络。

“你们谢家神明……”

一时之间,张达义还不知这话如何问。

谢豫川眸光微动,他知道这位在朝堂上以身正法的张翰林,已经意会到了什么。

有些话,有时不必说的清清楚楚。

张达义惊愕之余,冷静下来后,突然很好奇谢豫川梦中学习一事。

他就说嘛,无缘无故的,谢豫川怎么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一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人能够在梦中进益,张达义斟酌一番用词,反向谢豫川请教:“自古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凡人之梦境,多是白日余念,梦境杂乱,潦潦草草。市井话本中,倒是有些奇人异事,譬如白日断案,梦里判官。就是话本里记叙的不够详细,就不知在那梦中进益,是个怎样的进益之法,是一念通达,亦或是如醒时无二。”

谢豫川听明白了张达义话里的试探。

忆起梦中家神传法的神奇之处,既不属于一念通达,也不是平日读书的章法,两者皆不是。

家神将他带入梦境旁观,眼前既有真实画面演示,四周又有声音绕解答,他眼前所见的画面也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眼前,时而有十数人在演阵,时而又会将那士兵身上的盔甲武器放大到他眼前,让他仔细端详,甚至有时候,他仿若悬在半空之上,俯身向下清楚明白的看清所有方向的进攻和防守之法。

这哪里是平日学习的章法?

俊逸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道纠结之色,看得张达义也跟着心里困惑不已。

谢豫川沉吟了下,道:“二者皆不是。”

张达义听罢,更加好奇。

“可有仙师授法?”

谢豫川看向他,略微颔首。

张达义抚心倒吸气,感叹道:“闻所未闻,叹为观止,甚是奇哉!”

二人前行,又是一阵沉默期。

谢豫川与外人,话不多,张达义这几日也观察过,所以他还有一丝不明。

“此事奇绝,少将军有此大造化堪为隐秘,为何说与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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