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
这丫头没人教导她男女之防,她不尴尬,尴尬的就只有我了。
贾琮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已在远离江边的树下,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发现并无大碍。
剑丢了,马也没了,好在怀里的水貂皮袋子还在。
此时天刚蒙蒙亮,询问了一下莲儿,她并未受伤,贾琮只睡了一夜,迷迷糊糊喊“渴”。
贾琮打开皮袋子,见油布包的银票并未打湿,便带着莲儿欲往附近的镇江城。
莲儿现在帽子丢了,醒狮面具也没了,万般不情愿进城。无奈,贾琮只好撕下箭袖的下摆递给莲儿,莲儿包裹头发好头发。
站在江畔,回头望了长江对岸的瓜州渡最后一眼,惜春、妙玉、巧姐儿与瓜洲渡牵扯之谜尚未解开,或许时间、机缘尚未到。既然一时无解,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贾琮转身,领着莲儿进了镇江城。
先去钱庄兑换了一些银两,买了两匹马、换洗衣裳,吃过饭,再买了些干粮,二人便匆匆出了城。莲儿如今在有人的地方,还是心慌意乱,垂着头,畏惧别人异样的目光,生怕被人围观,被骂“白毛怪、扫帚星。”
二人沿江而上,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一边在江畔习武,一边教莲儿骑马。镇江离金陵即使绕道江边也不过两百余里,二人走走停停,不过四、五日就到了金陵城外。
莲儿练功很刻苦,在马背上都未停息,短短几日便把九阴真经修练到如此境界。然而秀发仅仅由雪白变成银灰,肌肤颜色变化也不大,贾琮推测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完全修复好身体。
可时间不等人,贾琮不能不进城居住,思虑后,决定把太玄经内功心法传给她。
两日后,莲儿总算修练太玄经入门。清晨,第一缕晨光洒在江畔的时候,经过洗精伐髓的莲儿脱胎换骨: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晨风中轻拂,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修长的玉指抚弄着胸前的青丝。亭亭玉立的莲儿喜极而泣。
贾琮感叹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衣素雪自飘零。莲儿,从今往后,你便叫素雪吧。”
“素雪,一衣素雪自飘零。哥哥给我取的名字,真好听,从今往后我就是素雪。素雪再不是白毛怪、扫帚星了。”
素雪轻快的飞步来到江边对着江水看自己的模样,一次又一次,喃喃地念着贾琮的这句诗: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衣素雪自飘零”。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哥哥是说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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