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语气笃定,沈煜瑶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她有些好奇:“这个钟婉清到底有什么把柄啊,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
纪金枝瞥她一眼:“就是做了腌臜事儿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沈煜瑶听后嘴角撇了撇:“嚯,可真够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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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芥急匆匆的赶回家,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出什么事了,宁宁呢?”
沈宏在这个儿子面前正常多了,捋了捋胡须说:“你妹妹想你了,非得让你回来,哎,老大不小了,也不懂事。”
恰巧此时,沈宁和钟婉清进屋,翰林院事务繁忙,沈芥很久没见过沈宁,如今见上一面,风尘仆仆也值得。
他大步走到沈宁面前,抬手想要摸沈宁的脑袋,笑着说:“怎么愁眉苦脸的,看见哥哥不高兴吗。”
沈宁嫌弃的打开他的手,看他笑的没心没肺,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了上来。“娘都快在家被欺负死了,你倒过的逍遥自在,看你一身脂粉味儿,是不是又忙里偷闲找陆柒柒去了。”
沈芥身形一滞,他找陆柒柒的确不假,可是……
“母亲被欺负了?这话从何说起。”
沈宁一字一顿道:“姨娘管家,克扣正妻,母亲每日粗茶淡饭,穿的都是旧衣服,连门都不让出,反观庶子庶女,倒是活的风光,我都不知道哪家人赴宴不带正妻,你最懂律法,可知道乱妻妾位算不算罪?”
沈芥被这一番话砸蒙了,小时候,他一心扑在功课上,后来一心处理朝政,从未上心过内院的事,如今被沈宁这么一说,他脑子里确实浮现出一些蛛丝马迹。
想到这,他不自觉皱紧眉头,看向钟婉清:“娘,宁宁说的可是真的?”
沈宏心里咯噔一下,沈芥素来是个孝顺的,要是说开了,想必难以善了,他急忙开口,先发制人:
“你娘是心里有愧,才交出管家权,她未出阁前,便与人私定终身,有了首尾,新婚夜未见落红便是证据,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没把她沉塘已经是恩赐,还想掌管侯府,简直是痴人说梦。今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让钟婉清自己解释。”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合不拢嘴。
钟婉清眼神闪躲,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像是立马要晕过去。
这事钟婉清确实无从解释,少男少女,情窦初开,那人是府里的侍卫,两人私定终身,觉得爱情能克服一切,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沈宁对这事儿有印象,上辈子母亲落难后,说过“当初还不如摒弃一切跟他私奔,哪怕在山村小屋过一辈子也好,如今我这遭遇,也是当初违背誓言的报应吧。”
眼瞅着话题要被带跑偏,沈宁急忙出声:“快二十年的事,爹还揪着新婚夜的事不放,度量可见一斑,但我娘成亲之后可有逾距行为?
而且母亲的事,你在成亲前就知晓吧,为什么不拒绝,还不是有利可图,女子和离后尚且还能再嫁,凭什么母亲就要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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