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寅皇城宫外。
街道灯火通明,小贩激情叫卖,众多游人在街道上游走,人数众多,热闹非凡。
黎烟被盛胤安拉着穿梭在人群中,他告诉她这是大寅每一年都会举办的节日。叫作庆冬,顾名思义就是为了庆祝冬日的来临,会在第一场雪下了的第五日举办。
她被拉到一个高楼上,往下看去,街道的景象一览无余,烟花炸开,一场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街道上的人群驻足欢呼。
黎烟的目光在天空中的烟花上,盛胤安则是一直看着她,不曾移动过目光。
一场绚丽的烟花燃尽,她转头对上他的眼睛,笑意盈盈,他蒙住她的眼睛。
“烟烟,等一下。”
手掌挡住她的视线,她也没急着睁眼,静静等待盛胤安。
“烟烟,睁开眼睛。”
她睁开眼,眼中被绚烂的星星占满,天空中流星如雨,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迷人的景色。
“每逢这个日子天空都会下一场陨星雨,起初人们视为不祥的征兆,认为是上天降下来提醒帝王将有坏事发生,可年年如此,渐渐也就只是把它当作一种景色来看了。”
(古代视流星为不吉利的象征,我所有古代架空,还有很多私设,如果是根据古代来的我会注释。)
“烟烟可喜欢?”
黎烟点头,笑意满满,“很漂亮,我很喜欢。”
盛胤安牵起她的手,“还有一个地方我想带你去看,我儿时有一次偷跑出宫见到的。”
黎烟跟着他的步伐,“什么地方?”
他转头,神神秘秘地不肯告诉她,“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她不再追问,只是跟着他走过了街道又上了一个大船,在船上看了一出戏曲后下船。
四下无人,仅仅他们两人,她看着面前的山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她甚至觉得这林子都进不去,根本找不到路。
盛胤安显然还在兴奋中,她不想扫他的兴,也就只是静静跟着他。
盛胤安手护在她的腰身周围,带她慢慢走进林子。
“我还是太子时,和父皇出宫过一次,哪里都去不了,我总想去别处玩耍,可父皇时时刻刻盯着我,我觉得这宫出跟没出一样,都无趣的紧。”
“但我看见了民间很多我不曾见过的东西,心生好奇,一次自己带着段德溜了出来,在外面玩了两天,还是父皇派人将我抓回去的。”
“回去我和段德都被惩罚了,段德挨了二十大板,我挨了二十五大板,父皇说我贵为太子,擅自外出该罚,甚至比段德罚得重。”
“我躺在床上半月起不来,那时候甚至还恨上了父皇,觉得他太过分。”
“直到有一次……”
他顿了顿,握住黎烟那只手的力道更大,他继续道:“一次母后外出去寺庙为我和父皇祈福……遭到了截杀,母后再也没回来,我们甚至连她的人都没找到。”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了我们的命不属于我们自己,属于这天下中的每一个人,唯独不是自己的。”
“有很多人爱戴我们,也有很多人憎恶我们,我明白了父皇那次大怒的原因,一国的太子如果在外面出意外,那对国家来说就是一大重创。”
“我再没有出宫过一次,儿时的那些记忆都快要遗忘了,只是今日见到了这陨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盛胤安……”
黎烟叫住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可她觉得他一定感到难过,书中寥寥几笔带过他的少年时期,可对他本人来说,却是少年时期最无法磨灭的伤痕。
在他最艰难困苦的时候,有的只是他孤身一人。
“盛胤安,往后的每一年,我会陪着你。”
久经困苦,他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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