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美新气鼓鼓地道:“我自己也可以的!”
情侣不适合做同事,因为人是感情动物,公私分明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苏傲雪看着她脸上的愠色,心底羡慕极了,再一次习惯性地叹了口闷气。
朱品慧起先一言不发,后来,要去国统区集镇办事的同志牵了骡子过来找她。他们今天是一组搭档,要办的事情有许多,不能继续耽搁了。
走在路上,朱品慧一直在出神。她比谁都更清楚自己那位好朋友的心病,也在努力地寻找解决的办法。
在火车上的时候,她和佐飞就给武汉的交通站寄信了,希望武汉的联络人能尽快找杜景堂谈一谈。
可是,寄信收信都需要时间。联络人赶去杜家的时候,得知他们的三少爷已经离家了。
其实,这是个好消息,说明杜景堂选择了苏傲雪。
但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战火正在加速蔓延,一个落单的人又没有通行证在手里,要怎么平平安安地找来苏区呢?
所以,佐飞主张先不要告诉苏傲雪,与其让她产生新的烦恼,不如就保持现状吧。
这种情况下,朱品慧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西安的联络人也写一封信,希望他们能多留意留意有没有一个叫杜景堂的人打听前往延安的方式。
为数不多能让苏傲雪转移心思的便是工作了,她先要带着康美新学习剧本写作,也要站在创作者的角度,跟夏如冬解释如何去理解剧本、理解人物。
当然,她们三个人依然会在白天去老乡家里纺线,只有排练到最紧张的时候,才会每天提早两个小时结束劳作。
在延安住了小一个月的时间,这批新来的知识分子也有了一些感悟和意见。
罗健提议找个大家都不忙的黄昏,一起开个短会。
既然是他主张的会议,议题当然也来自于他:“这里的老百姓文化程度不高,我们在台上演出,台下鸦雀无声还算是好的,有时候干脆剧没演完人都走了。所以,我认为观影礼仪很有必要普及一下。”
苏傲雪罕见地首先接话:“观影礼仪?”
她是真的不太懂,罗健为什么要把提前退场和观影礼仪连在一起说。难道,不喜欢某部作品,就是没有礼仪?可观众是自由的,他们没必要喜欢所有的舞台剧,就像没有哪个人能和所有人都成为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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