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四处寻找着姜思桐。一路走一路暗骂姜思桐不安分,没脸皮。

来到花园,听到梅树那边有说话的声音,循着声音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姜思桐,还有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少爷。

看到姜思桐眼勾勾地看着大少爷,喜鹊恨得直骂贱人。

正想上前请姜思桐回浣碧园去,喜鹊转念一想,何不把太太请来。

让太太看看姜思桐是何等的不要脸,和外男说说笑笑就罢了,那眼睛就没离开过大少爷。

喜鹊小跑着去陶怡居,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花太太。

原来花太太早已从其他下人口中得知,姜思桐和儿子正在花园里说说笑笑。

气得花太太脸都白了,连忙赶来阻止两人。

“太太,奴婢正要向您禀报,米姑娘她……”

见到了花太太,喜鹊赶紧上前禀报。

话未说完,花太太已经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已经知道了。”

说着,急匆匆地往花园里走。

喜鹊心里一喜,米姑娘要遭殃了,眉飞色舞地跟在了花太太后面。

谁知来到了花园梅树下,却只有花子墨和薛世铭在那儿,米姑娘已经走了。

原来那两只麻雀在议论花太太气冲冲地来花园了,被米小昭听到了,知道是来“抓”姜思桐的,连忙给姜思桐报信。

姜思桐虽然不怕花太太,但她知道,要想做花家的媳妇,绝对不能惹恼花太太 。

因此,一听到米小昭报信,她就赶紧开溜了。

喜鹊不甘心地四处张望了一番,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发现姜思桐。

花太太见姜思桐不在,稍微松了口气,和薛世铭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半路上,遇到了还有点愣怔的周妈妈。

“太太,老奴打听清楚了,米姑娘去了孟姨娘那里,被孟姨娘赶了出来。”周妈妈道。

“她不是去了花园吗,怎么又跑到沁芳园去了?”花太太奇怪道。

“可能是先去了沁芳园,后来又去了花园。”

“她是有飞毛腿吗,怎么跑得那么快?”

“何止有飞毛腿,还有一张针都扎不进去的脸。”周妈妈嘀咕了一句。

“咦,对了,孟姨娘为何要把米姑娘赶出沁芳园去?”花太太好奇道。

“老奴去问了沁芳园的司琴。她说米姑娘发了疯,和孟姨娘说了好些听不懂的话,孟姨娘不想理她,就把她撵出了沁芳园。”

“这米小昭是真的撞了邪了,千万不要让她靠近墨儿。”花太太喃喃道。

周妈妈心有余悸地道:“等会老奴就去吩咐铭砚和铭贵,一定不许米姑娘靠近大少爷。”

沉默了一会,花太太又道:“等米小昭睡了后,悄悄地把喜鹊叫过来,我有事情吩咐她。”

周妈妈眼神闪烁,点头应是。

半夜三更的时候,喜鹊被悄悄地叫进了陶怡居,好一会儿才出来……

第二天,姜思桐起床后,叫喜鹊进去服侍她穿衣服。

见喜鹊哈欠连天的,姜思桐不高兴地问道:“你昨晚上没有睡觉吗?”

喜鹊心里一跳,连忙掩饰道:“奴婢昨晚是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在想如何帮助姑娘您达成心愿。”

“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姜思桐审视着喜鹊,怀疑道。

“姑娘的心愿是嫁给大少爷。”喜鹊低声道,有点不安地瞟着姜思桐。

如果是其他姑娘,听自己说得这样直白,不说给个大耳刮子,也会痛骂一顿,把自己撵出去。

姜思桐却是眉开眼笑:“喜鹊,你真的很机灵,本姑娘的确想做花家的大少奶奶,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昨天见到了俊美无比又温文尔雅的花子墨,姜思桐惊喜得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

可怜周妈妈一直守在浣碧园外面,冷得浑身直发抖,好不容易见姜思桐熄了灯,又等了一会,才哆哆嗦嗦地去敲喜鹊的门。

白天的时候喜鹊就得了消息,等着周妈妈来叫自己,一直不敢睡,听到敲门声就打开了门。

到了陶怡居,得了太太的吩咐和许诺,回来后喜鹊又盘算了半天,几乎一夜未睡。

“姑娘,您也知道,太太对您……”喜鹊小心地觑着姜思桐的眼色,试探道。

“我知道,舅母有点看不上我。”姜思桐很是爽快地道。

喜鹊暗暗地松了口气,这米姑娘有自知之明就好。

“那要是姑娘您和大少爷……有了肌肤之亲……太太便是再瞧不上姑娘,也得认姑娘做大少奶奶。”喜鹊闪烁着眼神,低声结巴道。

“对呀!这样的法子我怎么没想到呢?”姜思桐拍手道,“白读了那么多的穿越文了。”

喜鹊有点目瞪口呆。

刚才在出主意的时候,她一直担心姜思桐会生气。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赞同她出的馊主意。

女子如果婚前和男子有了肌肤之亲,最好的结果是成为贱妾。要是运气不好,男子不愿纳进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以太太对姜思桐的态度,肯定是连贱妾都没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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