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南山幽。呜呜......”好吧,她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嗷嗷,你还没走啊?”南山幽有些尴尬,她一个千万岁的人,还真不太知道怎么和一个十几岁的奶娃娃聊天。

“姐姐,帮帮我。我担心母亲。我还想看一眼西元。”

“......”南山幽微微皱眉:“你先不许哭。”担心母亲她倒是能成全她的孝心,还要见李西元那乳臭未干的小瘪三干什么?难道还要问问他要不要同时收两房吗?

魂魄吓得一机灵,只感觉这声音中充满了令人不得不服从的威压,立刻止住了哭声。

“母亲那边自然要帮你全了孝心,可那李西元你有什么好见的?”

南山幽有点生气了,理论上,李西元也是造成她去世的罪魁祸首之一啊,喜欢上别人就喜欢上别人,说清楚了再和别人在一起也好啊,何必脚踏两只船?难道是船自己裂开的么?

“我就是想知道,他真的想让南山惜做她的正室吗?”

“什么?!”南山幽青筋暴起,原来如此,是想趁着小女孩犯错就打死她好自己嫁过去当正室啊?

“那破玉簪子当真是太后宫里的?”南山幽翻了个白眼,问道。

“嗯,是西元父亲治水有功,刚缝太后下江南替圣上巡查,就顺便赏了。还特意交代了可以作为西元娶正室的聘礼。”

哦,这么回事。就是这称呼让她头大。

“你别西元西元地叫,我不爱听。叫那厮便可。”

“......”魂魄也知道自己痴恋过头,稍稍迟疑后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哼!看给他惯得!”南山幽看魂魄委屈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加之身体还没恢复,暴躁得很,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揪了一缕稻草往旁边一扔,顿觉手臂一阵刺痛,魂魄见状,立马扑过来抬住她的手,轻声道:“姐姐莫恼,这手臂也是有伤的,快放在被子上休息。”

南山幽还没从刚才的气愤中走出来:“什么东西!待我好点,就把那玉簪碾碎了,看他们要怎么交代!”又转向魂魄:“你过来看看你这身体,这都快到年关了!要不是我接着它,你母亲今后可要如何度日?你还想着那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这幅样子,也有他的功劳在!”

说得魂魄又频频掉泪,只是这会儿不敢再呜呜出声了,道理她现在懂了,可是这个姐姐太暴躁了......

“堂堂知府上的公子哥,什么审美才会喜欢上那满肚子坏水的臭丫头!哪天我给他一并收拾了才好。”

魂魄低着头,轻轻给南山幽掖好被子,没再搭话。

她说得对,她是因为一时气愤才捡了那簪子不归还的,原本也只是想丢到湖里,回头让会水的下人摸一摸湖底,便能找到。断不会真要他们背上大不敬之罪的,又何至于将她打死啊。

南山幽看魂魄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人情冷暖她看多了,但还是不能做到置若罔闻,也许这就是她轮回千世都不得找回心爱之物的原因吧,如今,索性连心爱之物具体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叫一个越活越回去。

这一世,大概比这些饮食男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罢了罢了,别难过了,姐姐一定替你做主,让那罪魁祸首亲自向你下跪,给你磕头。”

“嗯......”魂魄正要说话道谢,只觉一阵冷风袭来,本来就破败的柴房门“嘭”地一声被顶开,刘柱和小鬼丫头身子一歪,昏睡过去。

南山幽只觉得彻骨的冰冷以极快的速度从门外飞了进来,一片白色像大雪一样席卷而来,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风太大,南山幽闭了闭眼睛,再次张开时,只见面前一张俊脸眉头紧锁,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肩,担心地问:“南山,这回又是哪个混蛋伤的你?我定不放过他!”

“你你你是谁啊?你管谁伤的我。”反正他们已经死翘翘了。唔,她不是故意的。

俊脸好像并不惊讶她的反应,行动也丝毫不受影响,一掌便要过来。

南山幽立刻忍着剧痛抱住自己:“你别过来,否则我引蚂蚁咬死你!”对方愣了愣,好吧,第一次见,确实显得唐突,他早该料到她这一世仍然不会记得他。

“抱歉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玄清亦,姑娘在长山学院求学第二年,便和在下拜了把子。”严格意义上是可以这样说的。这一次认识,他并没有等太久,这不,她真的降生了。

“嗷,你就是我拜的那个把子啊。”南山幽实在记不清这张脸,敷衍道:“即使如此,私宅后院的,你怎么找到这的?”

“......这个事情在下日后再和姑娘解释吧,我先帮你疗伤。”玄清亦不等南山幽答应,便掀开厚厚的被子,帮她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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