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年少征战,战斗力超群,而且极其擅长笼络人心,先皇突发恶疾,病重后全部的重担都压到了君上一人身上,最艰难的时候君上都一个人熬过来了,如今却变得这般羸弱。

君上曾说自己是他的光,孟流朔深信不疑,他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守护君上,可他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留在君上身边真的太过难熬了。

孟流朔呆坐在马车内,“君上何时变成这个样子的?”

“今日的君上确实有些奇怪,他似乎很看重领主,但难保君上不是在声东击西。”颛顼栗不禁忧心起来,君上这样明目张胆的私心,无疑激起了帝江暮落的杀心,恐怕会给领主招来杀身之祸。

“我不是问这个。”哪怕君上真的是为了算计颛顼零霜,孟流朔也无心过问,“我是说君上的身子,怎么会这般病弱?君上以前狩猎一整天都不在话下。”

“领主连这些都打探到了?”

孟流朔沉默着没有答话,关于君上的事他根本不需要打探,他本来就知道。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君上重病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寻遍良医也无果。”

“君上经常晕倒吗?还经常吐血?”孟流朔追问道。

“听宫里人是这么说的,但似乎还要更严重,宫里的消息都被王后压着,没人敢擅自打听。”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孟流朔苦涩难耐。

“领主,你?”颛顼栗顿时慌了神,领主哭了。

“没事。”孟流朔用力擦去泪渍,强忍着不断崩溃的情绪,“你先回府,我要去趟祝融王府。”

“领主似乎和祝融领主的关系很好。”

“扯淡,祝融司柠就是个赖子,甩也甩不掉。”

颛顼栗附和地笑了笑,他所认识的祝融领主说一不二,可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空气一静下来就显得尴尬,孟流朔试着换个话题,“今天一直跟在二公子身边的人是谁?我不止一次看见过那人。”

“领主说的是别晨?”颛顼栗对号入座,“那是舒氏少主舒别晨,现在应是舒氏主家嫡系,他也是应了太子殿下的邀请去靶场练箭。”

“颛顼子泓和舒家的人来往这么密切,动不动就往主家跑,也不见你回家一次。”

“领主说笑,属下既奉命承颛顼王族之姓,颛顼王府便是属下的家,自然应该以王府为重,一心效忠领主。”

“要是颛顼子泓那家伙有你一半的觉悟,我也不会看他这么不顺眼,他的野心根本藏不住,暗中必定与舒氏勾结在了一起,妄图撼动我的地位。”孟流朔的眼中泛起肃杀之气。

“领主打算对二公子动手?”

“是时候了,再这样下去,狼崽子就要长大了。”孟流朔勾了勾嘴角,“如何?大公子是否选定阵营。”

“属下已经说过,只会忠于领主,属下愿意为领主效犬马之劳。”颛顼栗没有丝毫犹豫。

孟流朔满意地点了下头,又吩咐车夫道,“就在这儿停车,我走去王府,你们送大公子回去吧。”

“不必,理应由属下让出马车。”

孟流朔抬手制止,“前面不远处就是颛顼王府,我想一个人去,都别跟着。”

颛顼栗无法拒绝,但他还是想不通,领主好像没去过祝融王府,但他却对整个皇城的地形都十分熟悉,这就是先见之明?

祝融王府

祝融司柠提笔写好密信,递给一旁的下属,吩咐道,“送去宫中交给君上,不要被人觉察。”

“属下领命。”侍卫刚揣好密信,一阵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吓了二人一跳。

进来的人来势迅猛,无人胆敢阻拦。

“领主,颛顼领主说与您事先有约,奴婢才没有派人多加阻拦。”侍女惶恐道。

见着满带怒火的孟流朔,祝融司柠顿感头疼,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到这个祖宗了,“都下去吧,我与颛顼领主事先已经约好。”

“奴婢告退。”

孟流朔上前一把抓住祝融司柠的衣领,怒道,“说!君上为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别跟我提什么日夜操劳,日夜操劳怎么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祝融司柠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谁跟你说君上命不久矣的?”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孟流朔放言威胁,“你知不知道君上今天咳血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咳血?”

“今天不是起风了吗?吹不得风不就会咳血吗,又不是什么大事。”祝融司柠满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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