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巫芋刚泡好方便面,王天灵的电话就来了。
“巫老大,十八盗刚刚联系我,说跟委托人约好今晚十点见,地点没说,只说有人来接。”
“好,我九点出发过去找你。”
“巫老大,我们用不用带些帮手?”王天灵心里没底,打算到兼职群里雇几个壮汉壮胆。
“不用,我陪你去就行。你现在能自己走吗?”巫芋喝了口泡面汤问道。
“我可以坐轮椅。”王天灵现在属于步行去趟十米远的洗手间都头晕打晃的状态。
“好,你提前跟值班医生和护士打好招呼。”挂断电话,巫芋开始吃晚饭,方便面泡的时间有点久,都快看不到面汤了。
便利店对面的豪宅公寓13层,一个戴墨镜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万家灯火,身后是仿佛地震过的狼藉,桌椅木雕瓷器,绿植鱼缸壁画,全都呆在不该呆的地方,失去了原本生机。
突然一声狼嚎,女人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玉,你疯了吗?你答应魏震去国外干嘛?去吃屎吗?”来电一接通,许尤歇斯底里的骂声便传了过来。
“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许玉望着窗外的黑夜,心里一片阴霾。姜橙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你横插一脚,魏震早就娶我了!都是你害的!”手机里,许尤在泄愤摔东西。
“当初是你把我介绍给他的,那时你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许玉懒得跟许尤对骂,两人虽是同胞姐妹,但她还做不到许尤的厚颜无耻。
“呵,我存了什么心思?要不是看你被姜橙甩了要死要活的,我会把魏震让给你?”医院病房里,许尤不知打哪儿弄来一瓶二锅头,仰头就闷了一口。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两个的账,算不清楚……”许玉一甩手把手机扔到了身后脏污一片的沙发上,她依然站在原地,只是抬手摘了墨镜,从落地窗的倒影中,隐约看得到右眼眶的一片乌青,那是被魏鲜鲜拳头砸过的痕迹。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此刻,在象征A市财富巅峰的魏氏大厦顶层,魏鲜鲜身着黑色齐膝裙装,阔步昂扬地推门闯进董事长办公室。身后跟着两个因反应不及而神情紧张,意欲上前阻挡一二的女秘书。
魏震正坐在老板椅上听刘利汇报,得知许尤不听从任何安排,挖空心思搞事情,不由得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魏鲜鲜的突然闯入,让一切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魏鲜鲜的身上。
魏震疲惫地摆了摆手,刘利和两个女秘书立即退出门外,轻轻带上了房门。
“你又有什么事?”今天的魏震与把女儿扫地出门那日的魏震判若两人,言语中是掩藏不住的无奈。
“今早刚得到一样东西,觉得魏董非常有必要看一看。虽然我们脱离了父女关系,但在我的股份没有成功退出之前,作为股东的我,还是有义务维持一下公司股价的。”魏鲜鲜从手提包里取出李洋一早给她的黑盒子,随手扔到了魏震的桌面。
五分钟后,眼盯电脑屏幕的魏震瞳孔一震!
魏鲜鲜再次从曾经的亲爹脸上看到了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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