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站起来仔细观看欣赏,常子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他在伺机逃走。
他刚听查干说这墓葬和王爷有渊源,没准人家祖坟呢?更不要想和这些蒙古人谈什么价钱了,挖了人家祖坟,能保住命就已经不错。
至于他老娘,他也不知道关在哪里,他也管不了了,而且他也料定这些人只是想拿到宝物,不一定会真的杀死他老娘。
他眼睛眯缝着假装喝醉了,其实在伺机逃走。
可是门口位置一直有两个蒙古人在那里喝酒,他肯定跑不出去。
即使跑出去,四周一片空阔,他也跑不远就会被抓到,估计更惨。
查干收起画轴和金靴子重新包好放入箱子。
对六爷说:“冯兄如果能帮我们去江南找回另一只靴子,我们王爷说了,这幅画就算报酬了”。
六爷心里想,这些人不可信任,暂时先应承下来,再图以后。
他心里想的是那只靴子,虽然这卷轴也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是他一心想拿到靴子,因为这靴子他有重要的用途。
今天听到这些蒙古人知道女儿下落,如果硬问,他们也不会说,先稳住他们,再慢慢打探。
于是就大笑几声说:
“好,我看查干兄也是豪爽之人,你家王爷虽未谋面,肯定也值得信任,我就和你们走一趟江南,也看看风景。”
说完,他一口干了一碗烈酒。
查干和另外几个蒙古人也都举起酒杯,一口干掉,老李和黑炭跟着也干了一杯。
酒这种东西很神奇,它能助兴,能解忧,也能在社交场合迅速营造气氛,拉近关系。
何况查干这些人破坏了常子要暗算六爷的阴谋,六爷也心存感激。
情绪是会感染的,并且大家年纪相仿,又都打算去江南找那只靴子。
前路漫漫,不知道发生什么,都忽然间感觉有些亲近。
六爷虽然有时有点阴郁,实际上也是个豪气干云的人,他性格并不像一个商人。
男人与男人之间,可以惺惺相惜,也可以一见如故。
还可能一见面就互相抵触,而话不投机生死不相往来。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很微妙。
这个查干,行事作风很文雅,除了长相,其它一点不像蒙古人。
当然如果他是个没脑子的武夫,估计那个蒙古王爷也不会让他来做这些事。
查干喝酒的时候,杯满即干,极为豪气,六爷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期间,那两个汉人一直都不说话,也喝了酒,只是象征性的喝一些。
两人年纪五六十岁之间,穿着看不出职业,只知道一个瘦的姓王,一个胖的姓张,六爷也没有多问。
查干知道了四哥还在马车上,也喊了进来,一起干了几杯。
他笑着对六爷说:
“我不会动你的马车,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我们在附近地方还有住处,我们今晚住在那里”。
酒过三巡,查干站起来,抽出刀架在了常子的脖子上,“绑了!”
身后四个人过来给常子按住捆了起来。
常子没有做出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没准这伙人直接一刀把他剁了。
你看查干对六爷很恭敬,那是六爷对他们有利用价值。
而他,只是一个盗墓贼,说杀了估计也就随手杀了。
“冯兄,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研究事情。”查干说。
“好的,感谢查干兄为我们考虑周全,也感谢查干兄帮我化解危险,无以为报,我们一起共下江南,争取诸事顺利。”六爷还个礼。
随后,查干和六爷简单商量了一下行程安排,然后拿起装靴子的箱子起身出了蒙古包。
随从把常子扔上马背,几人策马而去。
给他们几人留下了这个蒙古包,还有一桌子酒菜。
六爷几人送走了查干一伙人,四哥把马松开,喂马喂水,安顿在马厩里。
马厩很简易,一看也是新搭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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