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的双手贴在了玻璃上身体前倾,只是胸前被铁圈箍住无法随意动弹。

“当然。”

“你也看到了,她很好。”

希望在旁听室听到的故事后,一脸严肃对这几个人又有了新的认知,虽然不至于十恶不赦,但是该受到的法律制裁终究逃不过,不足以抵消他们对公众安全带来的危害。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

“不必客套。”

鸩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只是小幅度地动作都让他开始犯喘,体力大不如前,苍老无力的状态在这铜墙铁壁的牢房里越发悲凉。

“我们是来打听月言身份和来历的。”

“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对于曾经的敌人希望还是带着些敬意的,当时的战斗即便自己中招或许也会被月言救下。

“刚刚的那些话你不也听到了。”

“那个村子后来因为无人居住烧得七七八八逐渐被搁置。”

“加上位置远离城镇,听他们说最后被夷为平地了。”

“我们从那之后十多年没有离开那座基地,这回是头一次出来,没想到又被关起来了。”

“好在月言长大了,能回归社会生活。”

“也算是不枉此行。”

鸩自从被带回去就没放他们离开过,不用他们爷孙执行任务,只是会定期从鸩羽中提取毒素以供实验。

他看着月言眼中满是疼爱。

“至于她的身份来历都随着那些老人埋进土里了。”

“我去到那里时就没见过青年。”

“她那时还小记不住太多事。”

鸩没有隐瞒,他确实不了解月言的身世。

“那村子的地址在哪什么位置?”

“应该有印象吧。”

希望开启第三视野观察着鸩的血液流动脉搏和瞳孔认定全是实话,转而询问地点。

“海鸥去做侦察任务时多次路过那里。”

“好像在原址种上了一片树林,而且那座山很特别,远看是四四方方的规整形状。”

“山的另一边有条溪流靠近大海。”

鸩回忆着十几年前的点滴,人去楼空,不好辨认,除去这些年愚公移山的可能外,那座山不可能凭空消失,绝对是个可靠的标记点。

“这…”

“怎么所有事情最后都能联系到一起去啊!”

希望挠头叹气觉得很好笑,又看了看月言,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咱们来时的地方。”

“就在那片树林下面。”

“不远处就是那座山。”

“我就说第一次去那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月言肯定了希望的想法,那个村子的遗址就在研究所上方,她就是那个地方的孩子。

“如果你们要和组织对抗一定切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组织很擅长布置暗线。”

鸩抬起眼皮睁大眼睛提醒希望。

“这些事放心,我们相当谨慎已经肃清过内部可疑人员了。”

郑毅跟希望提起过这些人事安排上的变动。

“小心为上。”

“那个组织人力财力物力包括科技水平都拉开当今社会一个档次。”

“你年纪轻阅历浅,识人是会有试错成本的。”

“一旦在关键点上判断错误,满盘皆输。”

叮铃铃~叮铃铃~

鸩的话还没说完,此次探视时间到了,从后面出来两位警察同志打开了胸前的铁圈和手铐。

“月言,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和他们在一起生活尽快摆脱组织的纠缠。”

鸩留下了这句话不舍地回望终是被人架走了。

“我等你出来!”

“你是因为我才被逼无奈替他们做事的。”

月言大喊着捶着玻璃,鸩已经走到门口不知他听到没有,他刚要回头门就关上了,眼神中似乎很笃定。

“他是重刑犯。”

“探视时间会相对短一些。”

副手小王从旁听室走出引领他们离开,公事公办,他不能随意调整行事规范。

“理解,王哥给你添麻烦了。”

希望他们临时起意,人家这么配合疏通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嗯,你们一会儿去哪?”

“今天不忙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副手小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想送他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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