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盘的鸡肉啊,柳青渝吃完最后一块后,忍着撑胀的胃,起身向炎冽告退,“臣妾已经吃完了,先去消消食。”
炎冽起身伸个懒腰,“时辰也不早了,爱妃消完食就早些回去,一些不该想的念头就不要想了。”
什么意思?柳青渝心一提,难道炎冽知道自己想要逃跑的心思?可逃跑这事自己谁也没有说过,只在心里想了想,炎冽总不能有读心术吧。
柳青渝试探道:“陛下说的不该想的念头是什么?”
瞧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炎冽自用膳时就不顺畅的心情总算顺畅了些,“自然是···明日要继续赶路,爱妃就不要想着睡懒觉。”
“呵呵,臣妾定不会睡懒觉。”她心是有多大,这个时候还睡懒觉。
柳青渝维持着最后一点假笑走出帐篷。
清儿见到主子出来,赶忙迎了上去,“美人。”
柳青渝没有说话,实在是她怕她一开口就要吐出来。
快步走到林子边,吹着凉风,柳青渝那股想要吐的劲儿下去了。
清儿看出她的不适,“美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柳青渝摆手,“没事,就是吃的有些多,你陪我散散步。”
被清儿扶着足足绕着周边走了一个时辰,柳青渝才觉得胃里的撑胀下去。
回到帐篷,柳青渝喝了口茶解腻。
两个小太监抬着大木桶进来,身后小宫女端着澡巾干花瓣等洗澡用品进来。
“美人,热水已经备好,奴婢伺候你洗漱。”
一整天待在炎冽身边,绷着神经,柳青渝也确实疲惫了,走到屏风后沐浴。
坐在温热的水中,柳青渝摸着手臂上的守宫砂,想到炎冽这厮极身患隐疾,不能人道,性格喜怒无常些也算正常,没必要生气,气坏自己不划算。
翌日,柳青渝与炎冽依旧是同乘一辆马车。
柳青渝登上马车,正要拿起昨天的书看,炎冽指指桌上的棋盘。
“爱妃会下棋吗?”
扫眼黑白分明的棋子,柳青渝摇头,她只会五子棋,不会围棋。
炎冽倒也不失望,“那孤教爱妃。”
柳青渝不想学,“臣妾愚笨,怕学不会,惹陛下生气。”到时候再喜怒无常,她可受不了。
“爱妃不必自谦,爱妃这么聪明定会很快学会。”说着拿起黑子落在棋盘上,“黑子先走,爱妃该你了。”
也不先讲讲规则,柳青渝心中啡唔,拿起一颗白子放在黑子旁边。
炎冽又落下一黑子,柳青渝就拿白子放在黑子旁边,完全是五子棋的下法。
棋盘上棋子落得越来越多,炎冽提走柳青渝的一颗死棋。
柳青渝拦住,“哎,你怎么能拿我的棋子?”
炎冽审视的目光落在柳青渝脸上,“孤之前教过爱妃何为提子,爱妃都忘了?”
教过她?那他方才为什么还问她会不会下棋?难道是在试探她?昨日他便有意无意试探她。
柳青渝道:“臣妾记性不好,不记得规则了,而且臣妾也想耍个赖,陛下不会不同意吧。”后半句还带着撒娇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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