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被王符昌抓住后,便一直没有开,说话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王符昌眼见这孩子没被自己吓倒,也觉得无计可施,手下人多次想要动刑,认为这样让他好吃好喝的住着,任谁也不会轻易配合,但碍于王儋总是不时来照看孩子,一帮人也实在不敢下手。
林孝成知道了镇政府里面的事情,他其实希望王符昌做些什么,只要他下手了,自己才能找到机会,当然,林孝成也不敢保证王符昌会使用什么手段,如果真趁王儋不注意,对那小孩屈打成招,那对自己也存在很大的威胁。他得想个办法,但现在还为时尚早,他要再等等。
王符昌本也想从孩子身上动点心思,可孩子被他抓住后,守在栅栏边巡查的守卫却报告说,某天夜里在巡视时,发现有人在搬梯子准备翻越栅栏进镇子,眼见有人点起火把朝他们走近,便马上消失在了夜幕中的树林深处,几个巡视的也翻过栅栏一路追击,还是没有抓住,只是搬回了他们做的那副梯子,这个发现引起了王符昌的怀疑,因为发现那伙人的地点离镇政府是最近的,因为西关镇是呈长条状排布,栅栏也是挨着镇子修建,所以只要是镇子里的人,想要靠近栅栏都不过十几分钟路程,而那群人偏偏选择离镇政府最近的地点翻越栅栏,显然是有所图谋,难道是蓝心?想要趁着夜色来劫人?王符昌不免紧张万分,他迅速打消了从孩子身上找突破口的想法,甚至又多派了几个保卫镇政府的人日夜守护,看守男孩的手下,更是形影不离。
这天,王符昌还在苦苦思索蓝心到底是何用意?她现在处在深山,身边应该没多少可用之人了,除了几个贴身的心腹,还有谁能供她差使,在这种情况下,都要派人来劫走孩子,莫非,这孩子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王符昌恍然大悟,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蓝心的真实想法,区区一个小孩的命,蓝心断不会因此心生宽容,她分得清谁对她更重要、更有用。王符昌想到这里,立马动身去关押男孩的房间。
“你们把他衣服都扒下来!”王符昌一走进房间,便叫身旁的手下动手脱去男孩的衣服。男孩不断挣扎,但在几个大汉的面前,肯定无济于事,很快,男孩的衣服被脱了个精光。
“你别怕,我只是见你衣服脏了,让他们给你换身干净的!”王符昌手上拿着男孩身上脱下的衣服反复检查,一边安抚着孩子的情绪。翻遍衣服裤子,王符昌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于是又走到男孩面前,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仔细看了看男孩全身上下,背部、腹部、手臂、大腿,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男孩一边被冻的浑身哆嗦,一边死死用手抓住王符昌的衣服,大有一种要同归于尽的气概,但在比他更高更壮的王符昌面前,他实在无法动他分毫。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王符昌十分失望,他让手下给男孩换好衣服,便站在一旁沉思:“难道蓝心真的就是良心发现,可怜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所以才想派人前来劫人?还是说,那伙人压根就不是蓝心派来的人,而是附近的山民?窃贼?”,王符昌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愿意相信蓝心会是个善人,就从她让这孩子孤身犯险来看,便可以打消第一个疑虑,难道那伙人真的只是动了贼心的小偷?这一切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王符昌在房间里反复踱步,突然,他回过头,直冲冲地走到男孩面前。
“说!蓝心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你把它藏在哪了?”王符昌气势逼人,在场的人都不敢发出声响。
男孩虽刚刚穿起衣服,但依然浑身颤抖,只是,现在不能区分是被冻的颤抖,还是因为刚刚王符昌这一番话,而害怕得瑟瑟发抖。
王符昌抓住男孩头发,让他仰起头,好能够和自己的眼睛对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王符昌并不确定有没有所谓的东西的存在,他现在只是想诈这孩子一下。
男孩止不住的发抖,看着怒目圆睁的王符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在干嘛?”,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众人回过头,说话人正是王儋,“王镇长,你莫非真要对这孩子动刑?”,看着地上孩子的旧衣服,再看着一脸委屈被王符昌死死抓住头发的孩子,王儋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护在孩子身前。王符昌当即放开手,把手背到身后,说道:“王长老多虑了,我只是见这孩子衣服破旧,怕衣服不保暖,特意给他带来几身新衣服,刚刚摸着他头发,只是想问问这衣服暖不暖和,不曾想我这粗人可能弄疼了他,实在抱歉哈!”王符昌说着,便想要再上前示好般摸摸这孩子,但被王儋挡下。“既然他也已经换好了衣服,我也不再多留,那我先告退了”说着,王符昌便走出门去。
王儋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些话想要和他说,但碍于身旁还有王符昌安排的手下,只能作罢,但还是嘱咐了几句:“孩子,你若是真的不知情,你便不用多说!如果他敢对你下死手,我绝饶不了他,你不用害怕!”,这番话其实是在暗示孩子不要轻易作声,但男孩依然如往常一样没有反应,王儋不敢确定他有没有理解到自己的那层意思。身后的手下接过话说道:“长老您放心!我们王镇长肯定不会污蔑他的,这孩子要是清白的,那肯定能完好出去,如果真藏着掖着什么事不肯说,那也肯定逃不过我们王镇长的眼睛!”,手下笑嘻嘻的想要和王儋套近乎,王儋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哼~,多嘴!”,说完,便也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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