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遇上?只要探查行踪,随时上报就行!”

“哦,有谁对付他?”

“哼,他南殷有好手,咱大梁也不是软柿子!”

“施老要出来?不能吧!”

“他要出来陛下也不会放他出来!”

“那就是十全十美纪北然?”

“正是!”

“那还真有谱!赶紧把这瘟神送走!”

“哼!送走?他走不了!”

……

这地可真冷!

自家大雪也不会有这么冷!

难怪这酒也这么烈!

倒是对自己的胃口!

一口烈酒顺着喉咙浇到胃里!柏子溪冻得发白得脸稍微红润了些!

“前辈回去可好?”坐在对面的中年人又给柏子溪倒上一碗!

“酒钱都没付,怎么回去?”

“我帮您付!”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那你可付不起!”

“没有付不起,只要您张口!”

“一碗酒,一座城!”

“柏前辈说笑了!”

“就这价!付不起你跟我这装什么!”

中年人也不恼,“实在没得商量?”

“付不起就没得商量!”

“柏前辈真是为难我了!你让我这回去如何复命?”

“那就别回去了?”

“真是没办法了,今日刀圣前辈无论如何也要把项上人头借我一用以解我燃眉之急啊,拜托了!”

“你?鬼礼怪友陈召礼?”

“陈某没那本事,便劳烦刀圣前辈先受累,打发几个,等您累了,我再向您借,兴许会好借些!”

雪太密,密的酒馆外一百个人睫毛上都坐上了雪!

“你看我这刀!”

“知道,在我大梁这口刀下已有一百三十二条性命!只是现在这刀却太破了!”

“破了再借,总有新的!”

“自是知道前辈的本事!只是今天没人带刀,有些不太好借!”

“不打紧!”

……

在酒馆门前的空地上,大雪变成了阵雪!

雪是凉的!

血是热的!

血溶了雪!

热血化了落雪!

雪一直飘!

血一直飞!

地上已经多了四十九具尸体!

陈召礼抚掌,“前辈好刀法!陈某真是三生有幸能一睹刀圣风采!”

“杀这几个破鸟,用不着什么刀法!”

“那是那是!”

说话间,地上又倒了七人!

还剩四十四人!

却比之前一百人又稍微难了些!

因为多了一对判官笔!

惊扰,游走,佯攻!

……

女人敌不过岁月!

男人也一样!

柏子溪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因为他能听见自己的喘息了!

“若非最后这六人,这一刀可以要你的命!”

陈召礼背后后背被撕开了一条缝,从肩头斜斜的划至后腰,缝隙慢慢张开,泌出了一颗颗血珠!

“是啊,有些可惜!倒退十年,别说六人,就是六十人也救不了陈某!”

要攻!不能让他歇着!

判官笔点向柏子溪,迎着那断绝生机的一刀,点了出去!

生机没断!自己还活着!

只是手被柏子溪抓住了,狠狠的握着!

判官笔穿透了柏子溪的手心,却没影响柏子溪的力气!

“这手要废!”

“啊!”

一声惨叫,柏子溪硬生生的拧断了陈召礼的手!

柏子溪那刀自从转了方向,就再没看过陈召礼一眼!

因为有三根丧门钉!

一根落在地上!

一根嵌在刀背!

一根钉在在了大腿上!

……

卸掉了打向眉心的一根!

挡住了扎向心窝的一根!

却再也挡不住下路的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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