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羽这个时候基本可以判定,自己和这哥两估计很熟了,直呼其名,能把一个睡熟的人揪起来的,除了熟人,换谁都干不出这事情,而且其实大家估计年龄也相防,十六七这样子,在现代就一个高中生,一个高中生,哪个不年轻气盛。

白面书生叫温史礼,黑脸个子叫庄子栋,还好没先开口问姓名,木千羽心里想到。

温史礼恼了庄子栋一眼,然后又笑道:“别听他瞎说,我是这样子的人吗?”顿时,木千羽和庄子栋双双给了他白眼,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温史礼笑完,叹了口气说道:“千羽,其实当时你晕倒吓到了大家,少大人对你的印象算是深刻了。不过,大家都可以理解啊,毕竟谁叫你派到了南归县这个地方,这个是南境最远的地方,旭日最南端,天下八州,你给整到最苦的州,又是最苦的县。本来啊,我们两都是超级妒忌你小子的。”

木千羽接话道:“你都说我要去最苦的县了,你们妒忌我什么?”

这个时候木千羽,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国家最南端,最苦县,这个不就是古时候说的流放岭南吗?瘴气,瘟疫,疾病等等,想到这来,头皮都发麻了,我之前是得罪了哪位老大,还是说家里人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受牵连了?”

温史礼说道:“妒忌你有个好老子,你爹可是,青州南溪府的知府,再跨一步就是州牧了。我爹,金州灵凤府府丞;庄子栋,他爹,青州云邑府府尉,你说妒不妒忌?”

木千羽苦笑说道:“那我怎么会被发配到这么苦的地方,没道理啊?”

木千羽心里想道:“温史礼他爹是二把手,庄子栋脸黑是有原因的,他爹就是管兵的。”

温史礼接话道:“谁知道,要不问问你爹他老人家,要么得罪人了,要么是不是为了避嫌,让你去历练历练的。不过也不对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估计是要待完三年之后又三年再三年。”

怎么这么熟悉的台词,木千羽问到:“为什么,不是每三年调任一次吗?”

温史礼摇了摇头说:“规矩是这样,但是你想的太美好了,现在国情是什么,天下刚定,到处都缺官员,要不怎么会轮到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做一方官吏,经验都没有,纯粹就是先塞满人再说。”

温史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南归那个地方,环境比较恶劣,几乎大家都不愿意去,之前的官员都死了三个,真都是派一个死一个,当然不是说你啊!”说完直接尬笑了一下。

木千羽,摆了摆手,说:“这个环境恶劣和调任有什么关联呢?”

温史礼答到:“有很大关联,因为那个地方需要稳定,三年太短,能做出什么来,问题都没解决,经常换人会影响到地方政策的实施,这不同于富裕的地方,换谁都一样。”

这个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庄子栋附和说道:“是这样子的,一些边远的地方,不会经常更换官吏的,更何况,那些比我们出身好的官宦子弟又怎么会被派到那些地方任职?”

真的是,千古不变啊,阶级啊,就算阶级里面也分等级,木千羽本来对生活有点期待,现在倒是有点忐忑了,未来如此严峻,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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