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归座后,金老爷说道:“昨日城内搜索,一无所获……方才得知,小女应是乘车北上了,与那城卫说什么‘去探亲’,我渔阳金氏家族,几门皆居住于此坊内,何来的乡下亲戚?却不知她为何要北上,去做些什么,这许久未归只怕是……唉……”
李兴垣见金老爷越介绍越乱,立刻说道:“金老爷莫要急躁,我认为,当先查清那马车的来源。”
“少侠所言甚是!管家!”金老爷急忙唤来管家,安排了一番,那管家便急匆匆地去了。
李兴垣略一思索又问道:“金老爷,那门口所跪之人是?”
“门口……哦,那是小女的贴身丫鬟,人没了,却一问三不知,要她何用!”金老爷越说越恨,声音也随着增大。
李兴垣略一沉吟,说道:“方才见她伤重,怕是难再支撑,还请金老爷速速让其就医休养,某也好尽快问出更多内情,来判断小姐的去向。”
金老爷一听此言,愁眉略展,又打量了一番李兴垣,说道:“来人!将莲儿带到后院偏房中休息,叫大夫来医治。”
金老爷发话后不久,便听得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不久便恢复了平静。
“金老爷,近来小姐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举动?”李兴垣又问道。
“金某不常在家中,故而未知她有哪些不同寻常之举动,李少侠问这些作甚?”金老爷不解的问道。
“既是寻人,还需多方查明,方能从其中找出线索。”李兴垣回道。
“嗯,少侠所言甚是。看来是金某有些急躁了。”
“关心则乱,人之常情而已。”李兴垣说道。
此时,管家急匆匆地进来,向着老爷施了一礼,说道:“回老爷!”
“有何消息?”
“家中马车都在。追上了方才的军爷,询问了马车样式,已同时派人去各车行询问了,不多时,便可归来。”
“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嗯……先去请夫人过来!李少侠有些情况需要了解。”
管家应了一句,便出去了。
过不多时,管家先回来,立在了老爷身旁。
紧接着,一个小丫鬟搀着金夫人来到了前厅,那夫人的眼睛也是有些红肿,但看得出来,眼睛的周围是涂了厚厚的脂粉,而那小丫鬟,满是担心的看着主母,一直还在主母的肩背上轻抚着。
那金夫人过来与李兴垣二人见了礼,便坐到了金老爷旁边,说道:“老爷,何事?可是女儿有消息了?”
“目前已知她应该是出了北门,我也找来了这两位文韬武略的少侠来帮忙寻找,只是我之前忽略了一点,最近,女儿在家中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么?你可知她为何要向北而行?”金老爷说道。
“最近?最近……”金夫人快速思索着,看了一眼李兴垣二人,接着说道,“这……老爷,他二人……”
“但说无妨,找回女儿要紧!”金老爷急切地说道。
“好,好,就是你上次说的那门亲事,我说与她知了,与我闹了些别扭……唉,女儿向来是很听话的,也不知这次怎的……”金夫人越说声音越小,接着又说道,“不过,那事儿也至少半月有余了。”
“还有吗?”金老爷又问道。
金夫人又思索了一会,说道:“确是没了。”
“二位少侠,还有何疑问?”金老板转向李兴垣问道。
“那小姐出走的前一日,各位又在做些什么?小姐是否有何异动?”李兴垣问道。
“正逢重阳佳节,夜间宴请宾客,饮酒作乐,小女也在,并无异常。”金老爷回忆着说道。
李兴垣又看向了金夫人,问道:“那金夫人呢?”
“我同女儿一道,准备给各位宾客及本家亲戚的各类礼物,忙活了一整天,也未发现小女有何异常。”金夫人答道。
李兴垣听了,点了点头,又向着管家使了个眼色。
“呃……啊?我?”管家一愣,先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又向金老爷说道,“老爷,这……”
“讲!”
“是,那日我便是在操持准备晚宴,并未注意过小姐。”管家答道。
李兴垣又看向那小丫鬟,似是有些眼熟,便试探着问道:“这位小娘子,近日可是在集市之上买了大批的胭脂水粉?”
那小丫鬟听了,心中一惊,脱口便问道:“少侠是如何得知此事?”
一旁的独孤薇也是一惊,终于不再盯着那白虎皮,目光转向了李兴垣,惊讶中带着敬佩,心想:逛集市时,似是有这一遭,他竟能记得并识出这小娘子?果然不论什么事听世子指挥便可无忧啊!书读得多就是不一样!
“买如此多胭脂水粉作甚?”金老爷忽然严厉了起来。
那小丫鬟被吓得整个身子颤了一下,未敢再言语。.
“老爷,你只知广结酒友,却从不过问这备礼之事,怎知这其中之数,不会如此之巨?”金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是我安排琴儿去买的,还是女儿帮我算的数量,女儿还曾安排莲儿去买了许多成衣回来呢。”
“说起这个你头头是道了,女儿呢?”金老爷更加愤怒了。
“金老爷,息怒。”李兴垣的这几个字虽言辞平淡,但话语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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