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路,他骑着小毛驴到了楼夕家门口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未接来电十来个,全来自他的老妈金菊女士,他一只手麻利的点着手机回拨回去,另一只手将头盔摘下来挂在车把手上。
电话一接通,对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谢蔚然你这手机用不用,不用捐了,给你打几百个电话不知道接,你是聋了吗……”
谢蔚然早有预兆的把手机拿得远些调低了音量。
金菊女士还在激情输出“谢蔚然你他妈死哪去了,我早上刚包的放冰箱的那一大袋饺子是不是你拿了”
“我去朋友家吃饭,不得带点东西”谢蔚然看了一眼那一大袋饺子,很满意。
“我他妈一大早忙活了几小时,寻思着中午吃顿饺子,你他妈是一个不给我留,你让我和你爸喝西北风是吧”
“什么?我听不太清,我这信号不好”
“我看你他妈就是聋了,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去找楼夕了,以后你就管楼夕叫妈吧”
“妈,他是男的”
“那你管他叫爸吧,别他妈回来了”
“妈,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占楼夕便宜吗”
“滚一边去,滚!”
谢蔚然看着被挂断的通话,若有所思,爸的话……倒也不是没叫过。
初中的时候,谢蔚然长的人高马大,家里又有点钱,身边一群小弟,当时就只有楼夕没给他好脸色,他明里暗里整了楼夕好几次,后来楼夕把他按在窗台上,谢蔚然当时真觉得楼夕要把他送去见太奶了,然后直接就喊了爸爸。
他拿上饺子往里走去,楼夕在画画,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情了。
“小夕我带了牛肉馅的饺子,我妈包的,中午一块吃啊”谢蔚然表情愉快。
他很是熟门熟路的去厨房把饺子煮了,剩下的放进了冰箱,这些事情他在家可从来没做过,不知道为什么伺候起楼夕来得心应手。
“这饺子不错吧,我妈今早刚包的”谢蔚然很是得意,就像是他包的一样。
楼夕点点头“挺好吃的”
也亏了是楼夕,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刚从海滨监狱出来的玩家,这会儿见了牛肉都得反胃。
吃过饺子之后,楼夕继续他的画,一幅很大的油画,近景远景融会贯通,人与丧尸同行……
谢蔚然看了会儿,只看见楼夕将色块层层覆盖,看不出个所以然,彩虹屁夸了一通,就搬了椅子坐在楼夕边上刷起了手机。
“你今天怎么来我这了”楼夕随口问道。
“想你了呗”谢蔚然眼睛没离开手机,手指飞快点着屏幕。
他不说楼夕也能猜到,谢蔚然三天两头换女朋友,实在忙不过来,就跑楼夕这里躲两天清静。
“小夕”谢蔚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了楼夕面前“我拍一下你那吊坠,我爸的一个朋友懂翡翠,我加了他的微信”
谢蔚然的爸爸开了家古玩铺子,平时看东西眼光独到,一次偶然看到楼夕脖子上的这个吊坠,说看着是成色很好的翡翠,然后说这珠子应该是手串上的,问楼夕家里还有没有。
这东西楼夕从小就戴着,家里没有其他的了。
没想到谢蔚然还上心上了。
楼夕将手停下,他手上沾了些颜料,谢蔚然伸手从他的领口将那白色的珠子拿出来,拍了段小视频发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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