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日子过的真快,一晃眼就到晚上了”工友甲躺在床上叹着气。

工友乙苦笑了一下,坐在窗前,注视着夜的黑。

此刻的窗外,终于寻觅不见飘落的雪花,雪像是停了下来。

马稻端过来一盆水,轻轻的在成功脸上擦拭,病房里出现少有的安静。把成功的脸擦拭干净后,马稻起身端着脸盆去倒水,成功的目光一直是注视着马稻走,马稻走向哪里,目光就追随到哪里。

“老弟,你要不把自己拴到媳妇的裤腰带上算了”工友乙从玻璃窗中看着成功的深情模样,打趣的说。

成功尴尬的笑了笑,眼神还是停留在马稻身上。

此时,走廊里不停的有护士走来走去,外面的忙与这个病房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工友甲与工友乙的老婆在暮色时分离去,此时的病房里只有他们四人。有时候会天南地北的聊上一阵,而马稻始终是一个旁听者,她从不插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偶尔会傻傻的陪着笑一下,过多的时候,坐在成功的身边,成功会不自觉的把手伸出来,紧攥住马稻的手,像是生怕马稻从身边离去似的。

“在这里度日如年啊,早点回去多好啊,天天听着走廊里哭声此起彼伏,再好的心情也被整的消极,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就对生死更加的恐惧,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的,在这里死好似是很普通的事情,而多少人对死产生恐惧,就连我这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住些日子后,思想也渐渐的被改变,害怕啊,内心世界逐渐由强大变为了敏感”工友甲幽幽的说着。

成功躺在那里静静的听着。马稻倒完水后又走过来,轻轻的坐在成功的身边。工友乙还是把目光看向了外面。像是听到了工友甲的讲话,又像是在想心事。

“这家伙,又在看窗外的秘密”工友甲指了指工友乙说到。

成功仰起头看了看,工友乙依旧是一副发呆的模样。

“你当时昏迷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是清醒的,这家伙是哭了一天,最后是医生过来说几句,才平复好心情”

“对这次事故留有阴影吗”成功不解的问道。

“这倒是次要的,最主要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男人嘛,家里的顶梁柱,他怕自己有问题了,对不起父母妻儿的,所以就崩溃大哭,说他万一要有个事,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办?硬是哭了一天,最后还是让医生过来训他几句完事了。你看看,医生的话也只管当时,一天到晚像是魂不在身上似的,天天盯着外面看”工友甲风趣的说着。

“唉,我现在还不是担心着,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是着三个多月上不了班,家里那么多的支出怎么办?想想都害怕啊,天天在这里待着,人精神上受不了啊,就你说的,天天听到外面鬼哭狼嚎的,再好的抗压能力也会被击溃啊,所以,看看外面的灯火街道,算是驱赶内心的恐惧吧,毕竟眼里所看到的是人间的最真实的画面”工友乙回过头,慢慢的躺了下来。病房里,又变得安静起来。

“我们要不出去走走”成功微笑的看着马稻。

“你不怕冷啊”马稻关心的问道。

“冷什么?穿到厚点就可以了,顺便看看雪停了没有”

“那好吧”两人说完后,拉着手离去了。

工友乙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小声的说道“这两个人活的是有多憋屈啊,不是出这摊子事,两人说不定还不会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你看看,成功的眼神,恨不得贴在女人身上,该是有多欠女人啊,我是受不了,你看看除了女人站起来活动,只要是坐在床上,两人的手就粘在一起了,这样的电视上都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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