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在马稻的梦境里,总是会有成功的影子,在潜默移化中成功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自己遮风挡雨,为自己默默承担一切,可是自己给与成功什么?回想起来的时候,好像是自己一直处在被享受的氛围中,成功一直在为自己灌输爱的营养。让一朵接近枯萎的花还能继续的开放。
不安中醒来,感觉到这是梦一场。
马稻再次看了看窗外,刚刚出现的太阳展现出它的娇羞,马稻望着窗外痴痴的看着,回想着昨晚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心里带着满足的同时又带着点失意,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看,七点钟,哎呀,该起来忙碌了。
慌慌张张的下床,打开屋门,这时候听到外面重重的敲门声,柳嫂在外面大喊“嫂子,嫂子,快开门,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啊,快开门”
马稻听到后,赶紧飞快的走到大门口,火速的把大门打开。还没等自己张口说话,柳嫂用力的把自己拉出门外。
“干,干什么啊,一大早”马稻惊恐的问着,衣服外套的扣子还没有完全的扣上。
“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羊怎么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的”
柳嫂拉着马稻走到了羊圈前。看到羊圈里白花花的山羊四条腿伸着,笔直的躺在地上。马稻顿时感到眩晕,瞬间躺倒了地上。
“唉,嫂子,嫂子,嫂子你说话啊,说话啊”
“唉,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柳嫂大声的吆喝着。
最后村里人都过来围观,众说纷纭,有的说像是得急病,有的说像是投药。30多只羊就这样一夜之间暴病死去。马稻又被一群人抬到了床上,村长与邻居们在大门外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死去的羊。外面议论声是此起彼伏,时不时的传到马稻耳边。柳嫂与张嫂坐在床边看护着马稻,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而屋内则是鸦雀无声。马稻一直在小声的哭着。这可是她所有的家当啊。本来还想着过些日子卖一部分出去,谁知道还没有卖呢,就出现这样的状况,真的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他柳婶,他张婶,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怎么会遇上这档子事啊,这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放了三十年的羊,家里所有的大支出都是卖羊换取的,还指望着卖羊给中华办婚事,这一下子一无所有,我可怎么办啊?你说说,这怎么这么命苦啊,人活着什么意思啊?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啊,我活着怎么这么累啊”马稻说完,欲要挣扎着走下床,柳嫂与张嫂赶紧在床边处拦了一下。
“嫂子,你别激动,村里聪明人多,会讨论出个结果的,如果这群羊是暴病咱也就认了”柳嫂话音刚落。马稻便大声的哭起来。
“你别激动,先听柳嫂讲完”张嫂在一边着急的说道。
“等会叫个兽医过来看看,要是被投药,咱这肯定不能就这样处理算了。要讨个说法出来啊,大家伙都在外面商量着呢,会有答案的,咱不是经常说吗,小鸟飞过后都有影儿,纸包不住火,是不是?真的是人为的话,咱绝不心软,让他进去反思反思。”
“是的,嫂子,事情发生了,咱就想着怎么处理,你哭的再怎么伤心,此刻这群羊也不会起死回生,但是原因至少要找出来,给咱一个心安是不是?啊,相信村长他们会给咱一个结果的,你看事一出,村长就着急忙慌的来了,是不是,大家一起努力,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张嫂在旁边语重心长的说着。
马稻默默的流着泪,她想不通,最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刚刚与成功难舍难分,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此刻,自己的家当就这么消失殆尽。怎么不好的事情连着来,都不会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吗?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看着窗外投射过来的阳光,听着外面嘈杂的议论声。马稻嘴巴一张,再次的放声大哭起来。双手用力的拍着腿“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哭啊,风吹日晒的在山上放羊,说没有都没有啊,就连小羊羔都不放过啊,要了我的老命啊,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想活了啊”马稻一边哭诉着,手也没有停下来过,像是自己给自己打着拍子,哭着说,双手打着腿。
让在旁边的柳嫂与张嫂也跟着流下了泪水。这时候雨轩与浩轩走到马稻的卧室门口,露出两只小脑袋。默然的看着屋里马稻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柳嫂看到后,伸出手挥一挥,示意姐弟两个走开。
“我妈说了奶奶罪有应得”浩轩小声的嘀咕着。
“滚,那有你说话的份”柳嫂拿起一把椅子举了起来。
浩轩吓得“哇”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雨轩也在后面跟着。
“什么话?老子是看他小,大了你看我扇他两个耳光子,就当替嫂子教育孙子了”
柳嫂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马稻被那刚才浩轩的一句话给震慑住了“我罪有应得,我何罪之有啊?无偷无抢无盗,平常小心做事,低调做人,我为何罪有应得,我起来问问去”小声的嘀咕着。眼泪默默的掉着。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孩子,不给他一般见识,你那媳妇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妒忌心特别强,恨人有笑人无,她嘴里能出什么好话啊”柳嫂说完后,让马稻躺了下来。
“就是嫂子,别信娃娃们说的话,给你倒点水喝”
听到这句话,马稻突然身体抖动了一下,倒水喝,好像在刚才的梦境里成功也给自己倒水,可是现在成功也离开了,自己真的连个依靠都没有了,遇上这么大的事,自己连个出主意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想到这里的时候,马稻又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白天,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对于马稻来说,她太大意了,从成功家回来的时候,听到羊圈里一阵阵的哀鸣声,自己当时也没太在意,只沉浸在分别的氛围中,如果当时自己警惕性高一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自责开始在心里蔓延的时候,哭成为了最好的发泄方式。
分别流了太多的泪水,羊儿的死去让马稻的眼泪流干。
日子啊,可不可以像窗外那轮太阳一样,灿烂放光芒,别让心浸泡在海底,忍受着寒冷的袭击。
马稻心碎了,被意外蹂躏成颓废的样子。
马稻心伤了,被现实打击的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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