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除去了夏日的燥热,变得是宁静而又淡雅。秋带来了凉爽与惬意,也带来了希望。
农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加之今年风调雨顺,农作物产量增加,市场价格也合适,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到处都能听到农人们在交谈着今年的大好收成。
秋日的天空是格外的蔚蓝,几朵白云在悠闲的飘动。成群结队的麻雀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如一张巨大的黑网,在天空中来回移动。
飞的过程中,突然间像是收到了指令,“嗖,嗖”的声音震动着耳膜。直线式的从高空中往下坠落,数百只麻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压压的往一棵高大的杨树上逼近,这张巨大的黑网,突然间收缩了起来,变换成一个黑色的圆形球体,翻滚在树枝时突然间又迅速四散分开。每只麻雀找到一个落脚点后,骄傲的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稍事休息一会儿,又群体展翅飞翔在半空中,它们的叫声一直持续着。时而在空中飞翔时大合唱,时而群体往一棵树上快速降落后而扯破喉咙式欢叫。抬头仰望的一瞬间,像是在看一场魔幻表演,而主角是一群麻雀们。
它们在炫耀着飞翔技能。高大威猛的树面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对树的一种定力考验,更是对麻雀飞翔的一种考验。壮观的画面,使得路人不得不低下头,不敢抬头与天空对视,因为看到麻雀在群体表演的时候,心好似被那个“黑球”撞击了一样,压迫感促使在观看的时候难以呼吸。
马稻就是这样。抬头看望一会儿后感受到头晕目眩,小声嘀咕着“吓死人”三个字后,便收回目光。坐在凳子上,麻溜的打开一捆花生,开始摔起来,对于她来说,农活摆在面前的时候,干起来是格外的有劲,争分夺秒的去做,不敢休息,唯恐落后于她人。
一阵阵“咔,咔”的清脆摔花生的声音在门前响起。
马稻又开始了忙碌起来。
忙起来的时候,对于马稻来说是没有午休的。泡一袋方便面便解决了一顿午饭。也难怪国芳会说马稻只有嘴巴听话,过后全忘记。
一边摔着花生,一边想着前几晚在山上的画面,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想着成功的一举一动,马稻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河对岸,门前也是堆放了两垛花生,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出来,如果出来摔花生,刚好可以看到到彼此在忙碌的样子。马稻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的笑了,在阳光的照射下,脸上的绯红更加的明显。
说不出的幸福感溢满心头,马稻从来没有去想过,好像她只想到当下的快乐,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与成功怎样的结局。
感情不能善始善终的时候,实际这样的相爱是一种互相折磨下的残忍对局。
可是马稻贪恋成功的臂弯,而成功似乎更是离不开马稻。他们从老蒯去世后看到希望,但站在希望的角度去慎重思考问题,他们发现,走到一起的机会很渺茫,只能继续维持情人关系,偷偷摸摸的相会。马稻不能给一个肯定,成功等不来答复。谁都离不开谁的纠缠,最后只是肉体相撞后的残喘。
爱,因绝望而起,等荒了岁月,等老了容颜。
继续无止境的等,继续无止境的难舍难离。
好似再也没有他们二人如此的执着于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傻傻的付出,傻傻的等。
二十年啊,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
青丝到白发的转变,俊朗到苍老的蜕变。
当马稻在一个人时想着这些烦心事的时候,手里的活也没有落下,她有时候会在午夜清醒的时候忏悔,自己害了一个人,但是在看到那个人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的时候,所有的忏悔早就抛之九霄云外。满脸娇羞的迎上去。什么条条框框都被击碎掉。所有的束缚都不攻而破,留下的就是两个人在诉说着漫漫长夜里的思念。
正当马稻在想着心事的时候,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马稻抬头望去,手中的花生秧瞬间掉了下来,慢慢的晃动着身子站了起来。颤巍巍的移开凳子,向拐角处走了过去,走到跟前不相信的看了看,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说“回来了”
“嗯”
这是一个多月来中华对马稻说出来的第一个字。
是的,中华回来了,悄悄的回来了,在此之前没人说,也没人打电话通知。就这么突然间出现在家门口。
马稻脸上的表情是五味杂陈,接过中华手中的行李,用力的提了起来,往院中走去,扭过头小声的问“中午饭还没有吃吧”
“没有”
马稻不再说什么,把行李放到屋里后,径自的走到厨房,从箱子里拿出两袋方便面,火速的把电磁炉连上电,锅里添好水,放上去,准备给中华煮泡面吃。好似近日来的忙碌,家里也只有这些吃的,屋里的米,面早就吃完。留下的空袋子丢在厨房的角落处,还没有来得及丢掉。
中华在屋里,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后,又到门外看了看,这才走到厨房,看到马稻已经把方便面煮好,再低头一看,地上竟然堆放了几十个方便面袋子,母亲这是每天都吃方便面吗?中华心里有点难过,端过马稻递过来的碗,自己坐在厨房的凳子上,闷着头开始大口的吸溜着方便面。
马稻看了看,转身离开了。
看到中华这样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走就走,说回就回,路费搭上是小事,家底也全搭进去。日子真的是过着过着就像是走到了绝路一样。马稻强忍着内心崩溃的情绪,走到门外。她不知道怎么和中华交谈。看着面前的一幅秋日盛景,静静的发呆。
她不知道要与中华说些什么,说好的过年都不回来,这才没几天就连人带行李的回来。马稻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缓慢的坐到凳子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国芳的手机,平淡的说句“你二弟回来了”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有气无力的拿起花生秧开始摔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流下了一串串的清泪,马稻心里不舒服啊,出去一个月不到,把自己的家底全部赔进去不说,人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办?结婚钱也已花光,过年钱还没有着落,年后与喜乐的喜事也需要花一笔很大的钱,现在口袋干干净净,怎么办?想到这里的时候,眼泪流的更加的汹涌了。挥动着胳膊摔着花生,发出来清脆的“咔,咔”的声音,其实那是马稻心碎的声音。
中华走时把成功毒打一顿后负气而走,从而证明他知道马稻与成功的关系。一个月不到又突然间回来,已经破裂的母子关系该怎么维持?马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想到小时候像个跟屁虫一样在身后尾随,长大了以后,却是越来越不省心,越来越叛逆,凡事都要与自己对着干,或许他是故意为之。
马稻与中华心里是一个比一个清楚。
马稻想到这里的时候,瞬间又想到的就是成功的安危,中华会不会过去继续找事,如果找事了自己怎么应付?还有中华的婚姻之事怎么办?
马稻慌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适应中华的回来。
正当自己无助的时候,国芳也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