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公和傅三公这才真真切切地是为白娇娇找公道了,不是为白家来的媳妇,而是傅家人。
“白海,你是娇娇的大伯,也是白河的亲哥……如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唯一的血脉呢?”傅二公板着脸,不复刚刚的慈眉善目。
“我……”白海慌乱得不得了,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谁知道会掰扯到这个程度!
“娘……”
被唤作娘的白老太一时也答不上,吱吱唔唔的。
不过卢花花却有话说:“族老,我们且不论这个……”
却被傅三公一口打断:“要论!这是银子!刚刚的三两聘礼,论得不依不饶的,如今这九两银子却一点水花都没了?”
“欸,别急。”傅二公状似拦下了傅三公,却转头问向了坐在最中间的最尊重位置的白家三族老,“白家三公,你是我们之间年纪最长,见识最多,也最明事理的,你觉得……如何呢?”
白家三族老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掩下了白老太三人的慌乱和另外两位兄弟的气愤。
大势已去,已有定论。
“这九两银子……白河那里也花不到五两,本来就是娇娇的养育和嫁妆银子了……目前看来,是没有给娇娇的……至于四两家用……如果娇娇给了,那明水、明乐和明媚也要给。”白三族老紧闭双目,一眼都不稀罕瞧他们了。
丢人!
“哈!我儿子女儿为啥要给!”卢花花被吓了一跳,慌乱地扯白海的袖子。
“因为娇娇给了啊,他们也要按照这个数来给,然后,再论这彩礼、聘礼一桩桩的事情。”傅二公坐得不动如山,气定神闲。
白娇娇与傅浪对视,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欣喜。
今日之事,有双方族老盖章定论,那真的是以后都不会被再议与再论了。
白老太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忽而,她就耍起泼来,直接就踢倒身后的长板凳,坐在地上哭闹。
还吓得卢花花往旁边跳,险些还撞到了傅三公。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了一个那么好的娃儿啊!我的白河啊,我们白家这么几年最出色的男娃啊!年年都能带着我们白族的男子一起往前冲啊!就是见过了你那狐媚子娘!你就跟你娘一个样!”
“老太,那大伯呢?”白娇娇直接打断,嘟囔,“老太你可以说我,但是我觉得大伯对老太挺好的,大伯也是大孝子了,家中所有事理都让老太管,老太往日里的点点滴滴都是大伯管着的,我并不觉得比我那个到处跑的爹差。”
白海眼眶发红,本来听着亲娘话里话外都是惋惜白河,白河是最好的,白河是最棒的,他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如今一听娇娇为他出头,说了几句非常“真诚”的话,所有人都听得到,他的心有了些许的动摇。
白老太愣了愣,看着如今自己唯一能傍身的儿子,他那别过去的侧脸,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道了。
“行了,娘。娇娇之前给你的银子也足够多了,我倒是也不知晓有这般的内里。”白海眸底复杂地看着白娇娇,似乎看见了那位一身清冷的女子,也看到了那个他从小护着长大不知何时不再需要他的弟弟。
傅二公和傅三公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意外之喜了。
倏地,白三族老直接站起来,五族老和六族老相继跟在后面,径直走了。
“欸?三叔公!五叔公!六叔公!”卢花花心里惴惴,全程不敢直视白海探究的眼神,还想追三位族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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