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种地忙。

二月中过年, 这日子就过得快了,过完年没多久就三月“开学”,紧跟着就是开春种地了。

这是农家最重要的事儿, 别看大家这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种地,但是一点也没有生疏, 而且带着几分期待。对他们来说, 土地才是根本, 种地有粮食心才安。

一大早的,田远山趁着还没到点去扫盲班,一个人去了地里。

他路上遇到了田老实,田老实哼了一声,说:“远山大兄弟你这是去地里?”

他可不叫什么副村长, 凭啥!

他扬了扬下巴,说:“我家抓阄的土地可不错, 这土地肥沃, 长的粮食肯定好,哎呀,你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

想到这事儿, 他就高兴!

这可是他上岛以来为数不多能压得到田远山的地儿,这货运气可不如自己, 土地不如他们家肥沃呢。

田远山呵呵一笑, 说:“哎, 一看你这上课就不认真啊,这上课的时候不是说过这事儿了?现在种地可不是咱们原来那会儿了,现在可是有化肥的, 就算是土地稍微弱一点也没关系。还有玉米,玉米这粮食就更好了, 就算是地差一点都能长的好。特别好伺候,产量也高,这可是没什么担心的。”

其实一开始田远山也有点忧愁,说实话啊,这岛上的土地,就没有特别特别好的,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海边是海鲜充足了,但是想对的来说,也有缺点。

这地不肥沃就是最令人担心的。

不过虽说土地不肥,但是他们也很快的得到了解决的方案。

所以田老头儿倒是也看得开了,他说:“你家今年种什么粮食?”

他问了起来,田老实:“当然是小麦,这自然要种小麦的,再补个几陇玉米,我家可不种什么果树,一听就靠不住。那水果再好,也不顶饿,还是粮食才是根本。”

他斜楞眼睨了田远山一眼,说:“你不会是想要种果树吧?”

田远山点头:“我家有这个打算。”他家打算把山地都种果树,他打算种富士苹果。

“哈?啥?你傻了不成?”田老实不可思议的看着田远山,觉得这老家伙脑子抽了,这什么时候小麦不是第一位啊!他可真是脑残。田老实鄙夷的看着田远山,他觉得田远山就是飘了,真的,妥妥的飘了。

这当个副村长就让他不知道姓什么了。竟然还敢做这样的决定。到时候他家粮食不够,家里几房儿子肯定要打架,到时候……嘿嘿嘿,田老实一想这个,笑出了声。

老对家过的不好,他就高兴了,谁让田远山跟他争夺村长的位置。

“嘿嘿。”

田远山听到这笑声,瞅了田老实一眼,这老头儿看着可真不像是啥好人。你瞅瞅这个笑声,不堪入耳啊!这货整天觊觎自己的位置,田远山是知道的,哼,想要谋权篡位?

休想!

他田远山可是为村里立过功劳的。

两个人各有心思,一路来到了地头儿,这会儿可不是只有他们过来,地里已经有人了。别看土地不太肥沃,但是说实在的,村里各家其实都觉得还挺好的,因为多啊。

虽然差一点,但是架不住量大。

村里人一般都没有分家,像是只有两三个人的家庭是很少的,村里比较少的人家除了单独一个人的田青槐,就只有杨大叔杨平安父子两个,青林夫妻两个,若是再说,也就是田大牛是一家三口了。再其他,至少都是四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家。

像是田家大大小小的人一共十二个,那分的地就更多了。

他们岛上的土地不算肥沃,他家抽签的时候是在中间偏前面,土地也是不好不坏的。田远山一早过来试探了一下土地,虽说现在土地很硬,但是确实是该翻地的季节了。

小麦一般两季,春小麦也差不多该是忙活起来了。

田远山在自己地里走来走去,琢磨土地该是怎么分配。

“爹,你咋来的这么早?”

田家两兄弟也来了,两个人都扛着撅头,打算翻翻地,田远山:“我过来看看情况。”

“爹,咱家咋分配?这几天我总是听着大家议论,真是种啥的都有。”田青松他们对种地也是很上心的。

田远山:“我琢磨这边比较肥沃一点的,咱还是种小麦,往那边的,越来越不好,我是想着种玉米地瓜,山上就全都种果树,你们看呢?”

“爹,你说的,我没意见。”

“我也没。”

他们能有啥意见。

田远山点头,说:“也不晓得这地到底能不能行,我看电视,这粮食丰收倒是比咱们那会儿产量大的多。”

“肯定能行的,这有啥不行的?”

田青松:“爹,我觉得这边不太缺粮食。”

田青松虽然心思不重,但是也不是个傻子,他是看得出的,现在的人怎么着都能吃饱饭的,而且跟古代比起来,粮食价格真的不贵的。他们古代要想买粮,那可是能掏空家底。

但是现在就没。

田青松:“咱好好干,亏不着。”

田远山欣慰的瞅了一眼老大,嗯,这个话倒是很对的。

一家子父子三个在地里干活儿,太阳缓缓升起,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田远山:“差不多了,回去吧,咱得上课去了。”

田青松叹息一声,说:“这上课也太耽误干活儿了。”

田远山瞪他一眼,说:“别胡说,学知识总归不会错。”

大家都没有手表,但是他们老农多少是会分辨一些天色的,感觉时间差不多,那自然是要往回走,总不能迟到吧。大家三三两两的往回走,田青松远远的看到了陈二家的几个爷们,默默的觉得自己要做的更好。

他爹有对家,他也有啊,他最乐意攀比的就是陈二家的几个儿子。

陈二叔的大儿媳是他媳妇儿的手帕交,他就算是给媳妇儿长脸,也得好好干。

猎户咋了?

猎户种田可不如他!

田青松一路跟着老爹还有弟弟回去,路上讨论着种地的事儿,但是少不得要神游几分。田老头儿:“你昨晚没睡好?这咋走神了。”

田青松:“我没事儿。”

他一路回到家,就见媳妇儿还没走,夫妻两个一起进屋,宋春梅到了热水,说:“喝点水暖和下吧。”

田青松:“还是你心疼我。”

他把种地的事儿跟媳妇儿说了,又说:“地冻得真结实啊,这都三月份了,还真硬实,翻地都难。”

他乐呵的:“不过这手套倒是挺实用的,你看,这要是搁了往年开春种地,那手都能冻的开裂。”

现在带着手套干活儿,多少是不那么遭罪。

宋春梅:“既然这样,那以后干活儿都戴着。走吧,再晚点上课也要迟到了。”

“成!”

他们夫妻一起出门,自从开春要翻地,大家都是卡着点走了,几乎很少有早去的,这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大伙儿没活了也会早点过去,唠唠嗑什么的,现在可没那个时间。

他们这会儿走,路上还遇到好几个,就连田大牛夫妻两个都走得晚,不过田青松在地里可没见到这人,他就是纯粹的懒。田大牛碰见田青松夫妻,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着打招呼:“青松哥,你这一大早的,是去地里了?”

田青松:“昂,去地里干活儿了。”

田大牛眼珠子转了转,谄媚的笑:“现在地里活儿不好干吧?你说,我这身子骨怎么就这么不给力。真是愁人啊。你说我家吧,我这身体不行,我家儿子也小,就媳妇儿一个劳动力,你说一个妇道人家能干多少?我这可真是不知道咋办。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说到最后,眼巴巴的愁苦。

田青松钢铁直男,根本不晓得这话里的弯弯绕,说:“我看你体格子也没说差到不能动,你多少也干一点啊,再说这良种挺多的,你要是觉得体力不行,你选一些好伺候的呗?这又不是咱早些年,就只能种小麦,现在可以种的粮食可不少,小麦玉米红薯土豆,哪个不行?我听说那红薯是最好伺候的,这玩意儿还顶饿,挺好的。你既然是一家之主,就不能偷懒啊!”

田青松一番话让田大牛脸色的神色都僵硬了几分。

他要的可不是什么建议,他要的是有人给他家白干活儿啊!

田大牛心里不舒坦,不过却又再接再厉:“青松哥说的对,你真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儿,这地里的活儿不在话下。说起来你家也是人多,那点地里活儿,可不是轻轻松松就干完了。”

他说话的时候偷看田青松,指望着他往下接。

果然,田青松哈哈大笑:“那可不,我跟老二都能干,就地里那点活儿难不倒我们,我们原来在村里就是能干的,谁不说一声好?”

田大牛心里高兴,觉得这人总算是奔着自己的话茬儿来了,正要说点什么把人架起来给自家干活儿,就听田青松说:“这地里活干完了,我们还能有时间出海打鱼,我都想过了,等我们家攒一点钱,我也有了经验,我家就弄一条渔船,这叫陆地两开花!”

他露出骄傲的表情。

“想要过好日子,就得多下力,大牛啊,你这人吧,就是奸懒馋滑的,你要是把心思用在家里,你家早就富裕起来了。”田青松拍了拍田大牛的肩膀,觉得田大牛虽然不咋讨喜,但是其实也还成,你看唠嗑什么的,不是挺好?

他语重心长:“咱们做老爷们的,得有点魄力,不能啥事儿都推给老娘们干,那还叫个男人了?做男人不能这样。”

田大牛:“……”

他嘴角抽了抽。

干活儿?

他可不想干活儿。

他凭啥干活儿?他田大牛就不是干活儿的人。

姜老蔫儿都能一辈子不干活儿,他有啥不能的?他比姜老蔫儿差哪儿了?

田大牛心思转了转,说:“那……”

“我们快点走吧,这要上课了,磨磨蹭蹭的唠什么呢。”宋春梅看出田大牛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要架着自己男人给他家干活儿吗?啊呸!

他做他的大头梦吧!

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槐花:“春梅嫂子,男人说话,咱女人不能随便插嘴的,你这样,多掉青松大哥的面子?”

她柔柔弱弱的,抬眼看了一眼田青松,楚楚动人的一笑。

宋春梅呵呵一声冷笑:“男人说话女人不能插嘴?这是哪个瘪犊子的规矩?现在可是男女平等,那些落后的思想可是要不得。你乐意这么想是你脑子不清楚,我可不是那种惯着男人的蠢货,再说我家青松是啥样人我最是晓得了,他可不会觉得这种小事儿就是掉面子。照我看,越是不能耐的,越是要彰显自己,估计唯一能得意的就是自己是个男人了。其他半点优点也没有,一不小心就觉得掉面子。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哪里在意这个?”

田青松嘴角翘起来,说:“媳妇儿你说得对。”

宋春梅:“那可不,我是一般人?”

她又看了一眼槐花,见她多了几分委屈,懒得理她,正好也到了教室,两个人赶紧去自己的位置坐下。最近上课除了扫盲认字儿之外,主要就是讲各种种地的事情,虽说很多人自诩自己活了几十年经验丰富,这个时候也是不敢托大。

毕竟,沧海桑田变化太快了啊。

他们是比较懂得如何种地,但是却赶不上时代的变化。

像他们以前,哪里听过化肥?

这会儿大家记笔记都格外的用心,特别是一些热爱土地的老农,平日里认字儿都费劲,这会儿都能无师自通的做笔记,还学会用拼音标注了。

每堂课结束,也都拉着老师问一些地里的事情。

平日里只觉得这上午的上课时间真是蛮长而枯燥,但是自从开春,他们倒是觉得这一上午实在是太短暂,都不太够用啊。这不,他们上了一上午的课,个个都意犹未尽。

不少老爷们都留下来问一些种地的事儿,倒是老娘们一个个的都准备回家做饭,陈兰花拉住了宋春梅,问:“今早你们咋跟田大牛两口子一起过来?我从窗户就看到他叭叭叭的,咋的?他说啥了?”

宋春梅压低声音,很是无语的说:“他们夫妻两个讨论我们家青松呢,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青松帮他们家干活儿。”

陈兰花瞪眼:“他们敢!”

宋春梅:“要不说不要脸呢?这样的事儿都敢想。真是惯得他们,不过田大牛还算是有点心眼,没直接提,不过这谁看不出来?把我当傻子呢,狗屁玩意儿。”

宋春梅可不会惯着他们,想找冤大头干活儿?

他家肯定是不会入套的。

陈兰花瞪了一眼槐花,说:“不正经的玩意儿。”

这要是想要糊弄她陈兰花的儿子,那可真做梦,两个小子憨厚,她可不是个糊涂的。

陈兰花叮嘱:“你多看着点,青松青柏都是性子憨厚,不会那些弯弯绕,别是让他们算计了。那倒霉玩意儿如果犯贱,咱也不不留情。”

宋春梅捏着拳头:“娘,这点你放心。”

陈兰花表示很欣慰,要不说他家老头子有远见啊。

其实吧,最早的时候陈兰花相中的可不是宋春梅,她其实相中了外村一个特别能干的姑娘,那姑娘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孝顺能干。当时她就想聘来给老大做媳妇儿。

但是老头子就不赞成,老头子觉得,老宋家的大丫头更适合老大。

老宋家的大丫头,就是宋春梅。

田远山当时就看的明白,自家两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很有心眼的人,为人也憨厚,如果不找个强势一点的媳妇儿,以后过日子怕不是要吃亏。

再加上,同是一个村的,田青松明显很喜欢宋春梅,当爹的自然不会非要让儿子不痛快。再说,宋春梅这个性,那是相当不错啊。自家儿子不强势,就找个强势的。

因为这个,他家两个儿子的媳妇儿,甚至侄子田青林的媳妇儿都是性格比较硬气的。

宋春梅就不用多说,英子也是一样,就连王山杏虽然看起来是个唯唯诺诺的跟屁虫,可也是个不吃亏的。还能拿捏得住青柏。这就很不错了。

陈兰花觉得,老头子这个思路真的对。

她说:“老大媳妇儿啊,你也得防备点这个王槐花,倒不是我一定要说人坏话。她这人吧,我就瞅着作风不是很好。保不齐有什么歪心思呢……”

以前虽然在一个村子,但是也不是天天都能接触上,自然没那么晓得这家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现在可不同了。

现在他们是邻居,就住在隔壁,有啥事儿是最容易发现的,陈兰花看不上这夫妻俩的为人。不要脸的玩意儿都嚯嚯他们家猪了,竟然还想算计他们家干活儿,真是把人的当傻子。

陈兰花恶狠狠:“只要我在,他们就别想给我闹妖儿。”

她可不是宋春梅,她这把年纪可是见多识广的,就说田大牛,他想要忽悠别人给他家干活儿,但是谁家也不是傻子。特别是两家关系不好,那他怎么办?

保不齐啊,这人就是用媳妇儿做诱饵钓鱼呢。

或者也不是钓鱼,就是直接的交易。

不怪陈兰花这样揣测,谁让她知道十块钱的事儿呢。

十块钱就能出卖自己媳妇儿跟外人睡一觉,她可不敢相信这家人有啥高尚的节操。

“不行,我回家得敲打一下两个小子。”

宋春梅哎了一声。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陈兰花一下子就猜到田大牛夫妻没憋好屁,这事儿还真是不假。田大牛夫妻两个走在后面,浪费钱多少是有点忧愁的,这能不忧愁吗?

马上就要种地了,他家全靠一个女人?

王槐花幽幽叹息,以前那会儿确实是她一个人干,但是那会儿他家的地很少,干得过来,但是现在多了,她一个人又要干地里活儿又要操持家里又要上课,还要忙活私活儿,哪里干的过来?

虽然他们家只有三个人,土地在村里算是少的,可是确实也比古代多多了。

两夫妻瞄准的就是隔壁田青松田青柏两兄弟,为人憨厚,又能干。他们可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儿,而且两家距离的近,能够盯梢儿,到时候他们一出门自家就跟上,多做做工作,少不得就能帮自家干活儿。

实在不行,还有王槐花呢。

田大牛觉得,王槐花这女人虽然没啥味道,但是长得不算差,毕竟田富贵都能看上,那其他人自然也能,如果能换来一个劳动力,也是极好的。

他是真的很想给家里找一个拉帮套的。

其实吧,村里还有更合适的,陈二家就更合适,但是陈二家不管是住家还是土地都距离他家更远,而且陈二家原本是猎户,两家都没咋说过话,更不好勾搭的。

这个时候田富贵就觉得自家这个娘们真是不行,村里那么多能人,咋就勾搭了一个废物田富贵。

田富贵真是狗屁不如啊!

别看田大牛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儿,但是他还看不上自己的同类田富贵呢。

这想起田富贵,田大牛突然就问:“田富贵好长时间没出现了,他咋样了?”

槐花尴尬了一下,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田大牛呵呵一声冷笑,真是半点也不信。

他阴阳怪气的:“你能不知道?你不是经常去偷看他?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跟奸夫勾眉搭眼的,还在我这儿装什么清白人?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话。”

自从第二次扯到蛋,田富贵倒是真的老实了。

毕竟啊,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啊。

别说丢不丢得起那个人,他也怕真的扯坏了不能用了,那不是完犊子了?

人生最大的快乐可就没有了。所以这一次他真是小心的不得了。

除了年三十儿,再就没有出过门。比生孩子卧炕的时间还长呢,这都一个多月了。

田大牛睨着槐花,说:“他不会是也成了太监了吧?”

槐花猛地抬头:“没有的!他没有的,他养的很好。”

田大牛瞬间又觉得手痒了,真想揍这个娘们,她这心思啊,全都在外人身上。他微微眯眼看着她,琢磨是不是得物尽其用。反正她也不是啥本分人。

槐花被田大牛吓到了,垂着头,小声说:“他、他在咱家困难的时候也帮过咱家,你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总是敌视他。”

田大牛:“啥玩意儿?”

槐花:“我晓得你心里委屈,我心里也委屈啊,可是咱家要过日子,总是要多考虑的不是?”

她想了想,压低声音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我是喜欢他?我也是为了咱家。虽说他不能帮忙干活儿,但是他手里有好东西啊,我要是能够哄来一点,咱家就不亏的。”

田大牛一愣,也压低声音说:“你说的是真的?”

槐花:“当然是真的,咋可能是假的?你当我白白过去的吗?再说孰轻孰重我分到轻啊,田富贵可是外人。”

其实,啥也不是。

她就是瞎说,他们当时可是遇到地龙翻身才这里的,就算是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藏东西,那会儿也都丢了。槐花之所以这么说,是给自己去找田富贵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但是田大牛倒是立刻信了,他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顾家的,你要是这么想就对了。”

槐花轻轻笑了笑。

“那田富贵这边咱们图钱,再找个能干活儿的拉帮套。”田大牛想一想就美滋滋,这姜老蔫儿那样的好日子近在咫尺啊。

槐花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嗯了声。

两个人倒是没看见,俩人身后的小姑娘,目瞪口呆。

这小姑娘不是旁人,田甜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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