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悟道——本能论的催生过程
有人问我:“是什么催生了《本能论》?有什么时代背景?”
我认为是历史催生了《本能论》,这样回答最简单,最实际。
我这么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年人,是有一段历史的。我出生于一个中医世家,我是第四代,我小时候就是在这个家庭成长的,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就弄了一本《伤寒论》,是那种线装书,非常的软,给我当枕头枕着,他非常希望我将来能读《伤寒论》。
我是枕着《伤寒论》看到这个世界的,这对我有影响,所以我学医学得很早,我认字的时候,第一个学的是我的名字,第二个学的是“伤寒论”这三个字,后来在这个家庭里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家里来的客人也都夸奖我,我也听惯了祖辈对我的希望。
我学医首先学的是《伤寒论》,到今天我的床上或者是案头上,从没有缺过《伤寒论》,我在最困难的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得,20年的右派生涯,我口袋里没有一天不装着《伤寒论》,没有一天不在思考《伤寒论》上的问题。
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我除了挨斗,就是研究《伤寒论》,《伤寒六经求真》就是在这段时间写出来的,这是我和《伤寒论》结下的深缘,割舍不断的因缘。
后来,面对一些终生病、大病的打击,让我很痛苦,很困惑,我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哥哥、叔叔因为这些病辞世的,我哥哥和叔叔还都是中医,我哥哥还是沧州人民医院的院长,我妻子是因为肠癌辞世的,所以我在40岁的时候就在痛苦中考虑一个问题。考虑一个什么问题呀?我说宇宙之间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是没有方法。可以说,我没有一天不再受到各方面的刺激,让我去考虑这个问题。
在我70岁以后,有一天呢,大概是凌晨四五点钟,我在考虑《伤寒论》的一个问题,可能是睡着了,可是又没有停止思索,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突然就明白了,我说这不是本能吗?我突然浑身大汗,痛哭流涕,一下子就醒了,从此,我看任何东西都觉得很欢喜,很和谐。
我起来以后,在纸上写了个“本能”,再以这个“本能”展开了系统的思索,开始写《本能论》。
还有,我在首都师范大学和浙江大学有两个门诊,我每个月在这两个地方来回跑,我就用这个本能系统方法去治这几个病。我跑了三年,治了三年,我明白了,我看到了系统效应!到这时,我的《本能论》也算写完了。《本能论》的催生过程,大概就是如此。
你说是因为什么呀?我只能说是因为历史。
咱再说“本能”这两个字,为什么我能看出来,而你却没看出来呢?因为我天天晚上睡不着觉,老是想在它呀!你知道吗?我想了多少年呐!想到今天还没完,还在想呢。
现在有人想拿我的《本能论》和《伤寒论》做比较,《本能论》算什么啊?我顶多给张仲景当个小徒弟,我完全都是受张仲景的启发,所以我常说,我读《伤寒论》,老想跪下读。
他已经有了一个方法系统啊,方法从哪来?从理来。理从哪来?从道来。他没说道,没说理,他说了一个方法系统啊!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厥阴、阳明,这三阴三阳就是方法系统,我就是看着这个方法系统长大的,我从十岁开始抱着《伤寒论》,抱到现在,我还没死,就悟出来了两个字——本能,悟出来那个方法系统背后的本能系统,这才写出来了《本能论》。
《本能论》有一点贡献,让我们认识到了自己,让我们把六经简化成了两个系统,内源性疾病、外源性疾病,这就够了。为什么说不要阴阳变化了?我不是没有,我是把它化在我每一个方剂里了。阴阳变化在方法里,阴阳变化在病势里。病势从哪里来?从诊断,望闻问切,就对了,我现在悟到了这个望闻问切,这是我们接受的一个生命的信号,我是眼看的形态和颜色,所以我把这个望闻切,归纳成了七个现象。哪七个现象呢?脉象、舌象、声象,就是声音。色象,颜色。意象,我问他,他的感觉,他想什么,他喜欢什么,他厌恶什么,什么让他安,什么让他烦,就是起居、安烦、苦欲,他的感情,病人的感情,这是一个信号,这是意象。
还有一个物象,物象囊括了现代用的各种微观的物质,什么血糖啦,血脂啦之类,包括能看到的物,大便、小便、眼泪等等的排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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