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去参加你们婚礼的礼服哥哥也帮我买好了。”
苏可年纪还小,说着说着就手舞足蹈起来。
苏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的家人都十分喜欢希里安,
这样看来希里安也不算蠢过劲。在自己这里吃了闭门羹还知道去其他地方找补。
又寒暄几句,苏阳挂断了通讯。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机械钟表,时间不早了。
思索几番,苏阳给希里安发出了通话申请。
……
此刻希里安正躺在床上刷购物网站,时不时下单。
他的婚礼还有一些小细节要确定,
比如手捧花,还有教堂装饰的花材。
希里安通过忙碌婚礼来麻痹自己,恢复理智之后他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当时他被愤怒蒙蔽了头脑才会做出那种有失体面的事,
像一个愤怒的疯子。
这实在是不公平,
作为一个omega他本能地想要和苏阳亲近,交融。
而她却对此毫不在意,她靠着抑制剂清心寡欲,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汲取权力和斗争方面。
她将自己视为一个花瓶,一个联盟的信物,一个生育的机器,
她甚至比一般的alpha都要可恶,至少那些人还会色欲熏心,
对他这样年轻貌美的omega讨好献媚。
可是苏阳,
她是一个再冷酷不过的杂碎。她冷冰冰的脑子里只有利益。
希里安恨苏阳,但是更恨这样的自己。
为她割腕,为她歇斯底里,但却换不来一点怜惜。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贱成这样。
恍惚中,希里安下单了许多鲜花,
古老的玫瑰,百合,茉莉还有西西莉亚,荧光菊……
这些花材足以将场地淹没,
他听母亲说了,苏阳想要和他退婚。
想到这里,希里安眼角涌出了泪珠。
他被抛弃了……
一定不能让她得逞,他一定要嫁过去做她的夫人。
枕头上泪痕重重,
金发之下,希里安眼尾泛红,一副破碎的模样。
他擦干眼泪靠坐在床头饮下一口烈酒,
为什么,
他也用过抑制剂了,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耐,还是无比的渴望她。
难道他的痴迷无关信息素,只是因为纯粹的爱情?
希里安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明明他也想转身骄傲离开,再找一个比她强千百倍、对他好千百倍的伴侣。
为什么要卑微至此。
希里安又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滴到胸膛,打湿了睡衣。
昏昏沉沉中,手腕上的智脑震荡起来,
低头一看,是苏阳的通讯申请。
因为太过震惊,
希里安醉意都淡了几分。
这么晚了,主动找他。她要说什么?
希里安连忙从床上蹦起,他慌张地冲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形容憔悴,眼睛又红又肿,蓝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还有冒出的胡茬。
手腕上的智脑一直在震动,
希里安争分夺秒地洗漱,
他手忙脚乱地给自己上了个妆,遮住了发红又发青的眼圈,然后剃了胡子。
他刚想接通,那边就挂断了。
低头一看,
不过等了他五十秒而已,
她的耐心一向不多。
希里安叹了口气,
他索性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再回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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