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被蛮力冲撞的忍不住后退一步。
手中的喷雾瓶滑落在地,骨碌碌的滚向远方。
他忍不住皱眉。
待睁开清墨般的水眸,入目又是一片灿烂不羁的银色。
又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
“指挥官……”
谢灼将头埋在他脖颈中,心中涌动着无限感动的情绪,胸腔中心跳声热烈而迅疾。
他的手无意识箍紧了怀中人的腰。
好细……
年轻的Alpha春心躁动,掌心下意识轻摩过怀中的纤细腰线。
时霁蓦地紧抿着唇,忍住不适的情绪,抬手便在他侧肩落在一记手刃。
“啊,嘶——”
谢灼疼的立马松手,扶着自己快被劈碎的肩膀。
下手真狠啊指挥官。
他明明都没敢用力嘛。
时霁冷冷盯着他,睫毛上的水雾晕湿,有种薄冷精致的美丽。
像是橱窗里摆放着的,高高在上,又漂亮易碎的琉璃公主。
谢灼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道歉!立马道歉!
他刚要张口,蓦地闻到鼻尖萦绕的浅香,不似山茶花信息素的味道,但落在他身上一样的清幽好闻。
谢灼无意识的往前凑,鼻尖几乎要抵上去,被迷的五迷三道,晕乎乎的说了句——
“指挥官,你好香啊~”
空气中似有什么碎裂了。
谢灼心想:糟糕,完。
“啊啊啊!!!”
直到指挥官已经离开五分钟。
在场的女孩子们依旧在不停的尖叫。
“他真敢!他真敢啊!”
“一边蹭指挥官的鼻尖,一边说他好香啊,啊啊啊这是我不付费就能听的吗?”
“没蹭吧?”
一个女孩皱眉反驳,接着话音一转,“不过贴是肯定贴上了啊啊啊啊啊!!!”
把指挥官气的脸都红了。
她们从来没见过肤薄如雪的指挥官,第一次气到脸红,连脖颈都是粉色的。
手足无措的Alpha只能慌张买下所有的小喷雾赔罪。
时霁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银毛少年只能抱着小花篮,跟只大狗狗似的追上去。
女孩子们围在一起忍不住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磕啦!”
……
时霁这一走就走到了老家。
雅致的小别墅在夜色中亮着微光,他停在花雕的栅门前,正准备输入指纹解锁。
蓦地肩膀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指挥官,我真的错了……”
身后的嗓音听着有些可怜。
少年捧着小篮子追了一路,起先嘴里一直在不停的道歉。
不过因为他不耐说了句‘聒噪’,就一直闭嘴直到现在。
“我真的不应该说您闻起来好香的。”
“……”
实在不行他还是把嘴闭上吧。
缠着乱七八糟绷带的手,轻轻揪住他肩头的一点雪白布料。
揪起来晃了晃,“指挥官,理理我?”
时霁脸色铁青,不耐烦的冷冷回头——
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到肩膀的那只手上。
手指漂亮修长,骨节分明,只是伤痕累累的血迹太多,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谢灼咻的一下飞快收回手。
似是觉得丑,还往身后藏了藏,“不脏,都结痂了。”
时霁好半晌没说话。
最后觉得犯不着跟一个小屁孩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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