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目光交错的瞬间，秦照白看到了Omega琥珀色的浅淡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
江诺然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回头坐正了身子，就在几秒钟之前，他又闻到了月考第一天闻到的那股香味。
清淡的花果木香，就像是……绕过世界的清风，裹挟了一整个世界的甜蜜美好。
敲打了班里的小崽子们以后，黄秀民放下手里的保温杯，拿起一张卷子：“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我们今天先讲卷子。”
黄秀民教的是数学，他低头看了一眼摆在最上面的那张数学卷子，上面写着分数和姓名。
江诺然，131 。
而他扣的分数，不是因为写错了，而是因为他提前交卷，没来得及去写。
关于月考那天在考场里发生的事情， 早就从学校论坛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黄秀民抬起眼，看了看事件里的另一个当事人。
就发现秦照白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正盯着江诺然的后脑勺看，那模样十分不耐烦。
“秦照白！”黄秀民见他这样，立刻开口训斥：“你没来月考就算了，现在上课呢！你盯着同学的后脑勺看什么？他后脑勺上面长花了？”
他这一嗓子，全班瞬间回头。
但是没人敢和脾气暴躁的Alpha对视，于是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个沉默漂亮的Omega身上。
江诺然当然知道黄秀民说的是自己，Alpha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感觉到了，只是懒得回头。
在冬州孤儿院长大的他，人生的前十六年是作为Beta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因此对于性别缺少足够的敏锐的感知。
换言之，他知道自己是Omega，但是却不清楚，作为一个Omega被一个Alpha这样盯着在大多数情况下意味着什么。
“不是说长得好看吗？”秦照白倒是一点不虚，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点笑意：“我就想看看有多好看。”
又痞又帅，惹得班里的同学们一阵尖叫，除了Omega和Beta，里面甚至还有几个Alpha的声音。
罗童跟他最熟，也不怕他，转过头跟着起哄：“秦哥你别这么说，我害羞。”
“滚蛋！”秦照白笑骂了一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侧前方。
Omega的背脊直挺，半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是一棵沉默冷峻的青松。
黄秀民只能拍了拍桌子，怒道：“吵什么！上课呢！秦照白你给我好好听课！坐直了！”
“老师，我没卷子。”秦照白懒洋洋地回答道。
他都没参加月考，自然是没有卷子的。
旁边的许斌听到这话，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卷子推了过去：“秦哥……要么，你用我的？”
秦照白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太习惯跟人分享东西。”
顶级Alpha嘛，独占欲和领地意识向来比较强，可以理解。许斌了然地点了点头：“没事，秦哥你用，我去前桌和诺然他们一起就行。”
说着，就准备挪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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