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疑惑,但是艾以并没有选择直接说出来。
他重新闭上眼睛,仔细回想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细想每一处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暧昧和橘黄色的灯色很配,室内空气中氤氲湿气,气息从艾以的耳侧裹挟而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侧脖颈上,欲望在他们之间横生。
初令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凝视处于沉默中的艾以片刻,眼底有情动的漩涡。
水蒸气模糊了艾以的具体神色,初令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吻了吻艾以的脖子,像柔软的羽毛抚过。
空气渐渐稀薄,他们感到缺氧,初令亲吻脖子的轻缓的动作没有预兆的转换成了撕咬。
“为什么突然咬我?”艾以淡声问他,喉结滚动,眼帘不抬,还是一副无所谓,没精神的样子。
在封闭的空间里,只要他们两个人,在清水的抚慰下,所有感官都放大了。
初令淡漠的眸子里浮上一抹笑意,认真解释道:“喜欢。”
艾以没说什么,捏了捏初令的手算是回应。
血族对吃饭这件事,没有追求,只要有新鲜的血液,他们可以连续半个月不吃不喝。
艾以作为人类和血族的混血,人类的基因让他仍然有偶尔吃东西来保持体力的习惯。
吃饭同样不是他生活中的必需品,他不会专门去为了吃饭而吃饭,吃什么无所谓,渴望鲜血的时候,用食物可以暂时的压制。
而初令在和艾以一起吃饭这件事上,有点过于的执着,艾以权当他只是想找个人一起陪着聊聊天,没有深究。
吃完饭,他们互相依偎着,躺在一把躺椅上聊天。
艾以给初令讲他和安德小时候的趣事,讲这两年在沿海地区改革时本地村庄发生了什么,还讲他去执行救援和军事任务遇到的人,让他记忆深刻的事。
初令把脑袋枕在艾以的腹部上,用手臂搂住他的腰,静静听着。
随着艾以的讲述,在脑海里想象那个时候的艾以,是什么样子的,性格如何,有什么样的成长心境和三观处事。
冰凉的手指穿梭在发丝之间,温柔的抚摸,艾以讲了一会儿,就问起初令小时候的事情。
初令用质润干净的声线说记忆里最美好的回忆,他的童年很快乐,很幸福。
聊到他被人扔下水的时候,艾以想起来,现在初令好像学会了游泳。
艾以又喝下一杯酒,用冰凉的液体冲散睡意,好奇的问道:“不是害怕水吗?怎么克服的?”
“没什么,一点点学。”初令闭上眼睛,没有细说。
他一遍遍的把自己沉在水里,一遍遍接近溺水的边缘,直到临近死亡,才会主动挣脱出来。
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敢尝试的,就像艾以说的,初令对他自己很狠。
游泳不难,难得是心里的那种恐惧。
他尚且可以在泳池里保持冷静,可是直到现在,看见河流或者大海,他心里依然不安,心脏会加剧跳动,情不自禁的远离,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听初令说话,艾以手上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他真的困乏了,可是和初令聊天,他很享受,不想打断。
初令一直都注意他的精神状态,看他偏过头闭眼休息,他起身把艾以小心的抱了起来。
在如何很好的照顾伴侣这件事上,初令不用教。
进了房间,初令浅浅呼吸,轻轻的把艾以按在怀里,盖好薄被,搂紧,然后亲亲他的额头,开始在艾以耳边哼歌给他听。
“睡吧,晚安。”
调子很缓很轻,绵长轻快,艾以勾起一抹笑意,觉得被人照顾的感觉很好,但是还差了点。
陷入沉睡之前,艾以眯眼问他:“我要睡了,有什么想说的?”
“我爱你,明天见。”
警堡
艾以和拜一刚走上三楼的走廊,查理逸迎面走来了。
他向他们简单的行礼,一脸愁苦和无奈的摇摇头:“大人。”
拜一见状,看来是一样的结果,蹙眉道:“还不说?”
“是,他突然改口了,说他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去河边,什么也没看见。”查理逸如实报告情况。
案子刚发生的时候,警堡在附近的居民楼设置高额的奖金,找民众寻找线索,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找了过来,说他看见了桥上发生了什么。
听完男人的讲述,警堡按照规定把奖金发给了他,没想到这几天突然归还了这笔钱,又说看错了,要改口供。
查理逸始终怀疑,他按拜一说的,去河道附近看了看,发现了一连片的鹅卵石中,有几块明显的缺少,通过裸露出来泥土的潮湿度分析,上面的鹅卵石刚被人捡走,时间和灯温死亡时间差不远。
他采集了附近留下来的脚印,又去男人家找到了属于河道附近的鹅卵石,很断定,男人那天晚上确实去了大桥附近,而且在活动的范围内,一定看见了桥上发生了什么。
“一只水獭,这么难搞。”拜一不会相信他看错了这种谎话,谎报线索骗奖金,一个小平民,没有这个胆子,“我去看看他。”
“是。”
拜一转眼和艾以说了一句,让查理逸带他去狼阳的审讯室。
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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