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霎时间,房间的温度降到了极点。
初令面无表情的垂首不说话,面色越发难看阴沉,之前混沌不清的脑子现在清醒极了。
他的手上还在不断捻搓那一点点艳丽鲜明的口膏。
艾以开始是疑惑初令情绪的突然变化,当看见他拇指上的那抹红时,脸色一僵。
大脑快速运转,简单回想了一下,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露出短暂的错愕。
初令迫切的想要艾以对此作出的解释,他一改往日的淡漠,平静和清冷,变了个人。
酒精把所有的负面情绪不断扩大,让他失了分寸和教养,初令内心忽然百感交集,生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挫败感。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狠厉阴鸷,一切的理智土崩瓦解。
初令猛然掐住艾以的后脖颈,用力把人压向自己,迫使艾以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以一种绷紧的艰难姿态仰直脖子,无处可逃的和他对视。
他眉眼一低,少见的动怒:“你让她吻了你,吻了你的脖子,你们还做什么了?”
初令直视艾以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里读出来艾以所有的心思,他害怕听到更可怕的答案,冷眸里夹杂了巨大风暴的暗流在涌动,质问审视的眼神像锋利开刃的刀子一般,一遍遍的划过艾以的全身。
刚才看见艾以回来的喜悦在此刻全然不见,初令情绪跌落谷底,内心翻江倒海。
因为初令粗暴简单的动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艾以心头一怔,剑眉锁紧,等到听见初令的质问时,他心里不知名的火气往上直窜,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
对于普通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和他顶嘴唱反调就足以让艾以生气,初令这种限制他的动作,加上态度极其不好的语气更是让艾以生出来一股子恼意。
“跟你有什么关系?”艾以抬手把初令掐着他后脖颈的手给扯下来。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也在乎初令说的话回了家,现在莫名其妙被人审问。
不爽和屈辱感立刻涌了上来,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艾以后退。
他反过来逼问面前无理取闹的人,语气严肃厉色:“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和你交代?”
初令握紧拳头,尽力让自己冷静些,他想要唤回心里的理智,可是,艾以嘴角的那抹红刺痛了他的眼。
未知的情绪在胸口处发酵,愈来愈烈,握不住艾以,抓不住艾以的失败感比往日更加强烈。
初令心头顿顿痛,没有得到艾以的答案和否认,他抑制不住情绪上的冲动和失控。
他咬紧后牙,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回答我。”
艾以不想再和初令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见初令冥顽不灵的样子,他平复一下心情,什么也不想说,转身想要离开。
临走之前,艾以脚步顿住,突然想起来脖子上初令给他的项链,心里万般苦涩和复杂,东西的价值和特殊意义施加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
犹豫了一会儿,他抬手轻轻取下来这条珍贵无比的项链,链条在手里晃动几下,平摊在惨白的手心里,细看下来,是一种内敛不张扬的美。
艾以转身递到初令的面前,垂眼不看初令,寒声道:“这个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谢谢。”
闻言,初令浑身被浇了一桶凉水,没有动作,艾以可以确定他听见了,没有再重复。
项链泛起暗红的光泽,诡异神秘,艾以的手一直停顿在二人之间,保持不动,等送它出去的人抬手去接回去。
沉默席卷整个房间,初令的心思全然不在项链上,想到艾以拒绝他给他的礼物,刚刚压下来的汹涌情绪又激起了很高,比以往来势凶猛,洪水猛兽一般侵略了他的理智。
暗恋的情愫,爱而不得的感情,没有结果的喜欢让他感到心脏被刀扎了般难受,无法言说的委屈和抑制不住的悲伤挑破了他的神经。
压抑自身欲望太长时间,初令突然感觉很累,周身疲惫,一个可怕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大脑。
现在,任何可以得到艾以的方法对初令而言都摒弃了它本身是否合理和合适,对于艾以,他的示弱永远给他留足了拒绝的余地。
想要拥有这样强硬强大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征服。
初令的心境在短短的几秒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或许他性格本是如此,平静下暗含波澜,清冷下隐藏黑暗。
良久,初令朝艾以伸手,在灯光的照耀下,修长白皙的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
正当艾以以为初令要去接下这条项链时,出乎意料,初令猛然加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小臂肌肉绷紧,他略过了项链,直接拽住了艾以的手腕,像一把坚硬的铁钳,牢牢锁住猎物。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比起先反抗初令无礼的动作,艾以第一个反应是不想让手里的项链掉落在地上,防止有所损坏。
艾以的身子踉跄一下,往初令的怀里倒去,他立刻握紧手里险些滑出去的项链,确保它的安全。
后背上,初令按住艾以的力气很大,他的一只手搂住艾以的腰,让艾以贴在怀里,一只手重新绕到艾以的后脖子,覆盖上去。
艾以蹙眉,刚想要出口呵斥他,瞬间感到原先周身淡淡的栀子花香变得浓烈。
白绿色的药灵乍然现身,在空气里飘荡,顺势围绕了艾以的全身,浮现在艾以的眼前。
艾以仅仅疑惑了一秒,下一秒,他明显感受到浑身的异能逐渐从身体里抽离,药灵侵入他的全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抽走了艾以所有的力气。
“初令,你!”
在意识到初令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切挣扎的动作被定住,艾以不可置信,全身麻木,再也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
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艾以就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气,他身体发软,原先释放力量的肌肉丝毫感受不到存在。
项链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毯上,艾以僵硬的抬手,却发现现在连弯曲手指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无法办到。
他冷眼的侧望一直不说话的人,看不见初令具体的神色,艾以越想越气,他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话落,艾以彻底在药灵的作用下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他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下滑,可是初令眼疾手快,把他牢牢抱在了怀里,给了他唯一的支撑。
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艾以心里越发紧张,他表面维持的很好,波澜不惊,竭力不让气场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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