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机有专用的照相纸,不是平民可以买到或拥有的,一般是在出现专门的照相馆里,价格昂贵,不外借。

每一个都有专门的编号,在出照片的时候,这个编号也会印在照片的背面。

根据照片上的编号,派人去查到了是哪一家工厂生产的,拿到购买者名单之后,排除了各大照相馆,考虑到每个拥有者会进行私下的倒卖,根本无法查出来相机的主人是谁。

拜一依稀记得专属于那个相机的编号,没有特殊的,他似乎看过两次,模糊有点印象。

两次……

灵感和熟悉感炸裂在脑海里,拜一瞬间恢复了精神,他猛的坐直了身子,努力回想,第一次见到那串编码是什么时候。

是那张灯温和狼阳的合照,拜一顺藤摸瓜往下分析,心里有了主意,为了验证这个推测,拜一觉得很有必要去查一下有关狼阳的所有东西。

想到这里,他立刻唤出来信灵纸,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了查理逸。

做完一切之后,在安心的环境下,拜一再也撑不住了,开始昏昏欲睡。

初令自然不好意思赶走这么疲惫的拜一,他把他带去休息室,让拜一在里面睡下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叫查理逸接你。”

正当初令要离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拜一闻着被子和枕头里的栀子花香,瞬间不想让初令走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伸手,强忍住眼皮打颤,睡眼惺忪的又提出来一个幼稚的新要求:“初令,我想听睡前故事……”

“没有。”

“那我睡不着。”

“……”

明明就沾枕头就睡的地步,初令无言片刻,他还要处理急救室里的事情。

见拜一拉住他的衣角不放手,初令蹙眉,想到两年前拜一是怎么对他的。

他浅色瞳仁转了转,无情的说道:“我可以直接拍晕你。”

拜一熬不住困意,拽着初令的手没有了力气,他慢慢下滑松手,无奈的笑了笑。

在彻底陷入梦乡之前,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真记仇……”

七天之后 圣恩节前夕

整个皇城都洋溢在节日的氛围里,盼望的十天盛大节日在人们充分的准备和急切的希望中到来了。

走在大街上,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喜悦轻松的笑脸,节日氛围很浓,无论平日里多么忙碌,在这十天,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悠闲的假期。

明天是圣恩节的第一天,不少新人选择在明天成婚,这是个好日子,初令给他的车夫提前一天放了假,步行从医所回来的时候。

在广场上,他看见了一个有趣的新婚传统,触发的回忆把他拉到了以前,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种“掷捧花”的小游戏,新人会摆上一个类似于水桶深的花篮,在不远处拉上一条红线,围成一个圈,红线旁边是满桶的鲜花,玫瑰百合亦或是新人喜欢的花种,新人会邀请路过的行人选择一朵,站在红线外用花朝圈里面的花篮投掷。

投进的花朵在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会收起来,做成新婚那天新娘手里的捧花,而没有投进的花朵,则会写上掷花者的名字和祝福,出现在婚礼现场的宾客席上。

小时候,初令曾经和家人一起在圣恩节投过。

那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新人,他当时太小了,机会只有一次,目标距离又太远,他没有投进,现在长大了,一朵玫瑰递到了他的面前,初令很轻松的投了进去。

曾经遥远且困难的事情变得简单。

国爵和国爵夫人很相爱,在初令眼里,父母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初令曾经想过,以后的他,拥有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让他心动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想他会一心一意的对她,会忠诚于她,让她体会到世上最美好的爱情。

再后来,家人一个个离开了,初令想要的恋人便是能相伴一生的人,现在,他找到了,只是那人还没有答应。

今天是圣恩节的第一天,这天晚上,皇宫里举办了最大规模的国宴。

往日不能随意出入的皇宫会打开大门,无论是皇城的民众还是外来的旅人,他们都可以进入皇宫,参加这场盛宴,和大皇公主一起庆祝。

北殿只留下了秦德,其余的佣人都回家和家人们一起过节日。

秦德没有家人,可是艾以的父亲尼林·伽加长老让他在今天服侍完艾以参加宴会之后,返回到伽加家族的主宅。

艾以稍长的发丝向后打理整齐,露出冷硬端庄的五官,他今天穿着的这种西装晚礼服没有领结,交叉领子流畅向下,露出精致完美的锁骨,束腰的细绳装饰腰带裹紧腰身,突出展现了宽阔的肩线。

身后的初令仔细端详片刻,丝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欢。

往常艾以都是一副禁欲的军装,连带着私服,都是严肃正经的,可是今天的礼服,少了领带的束缚,多了几分别样的小设计,让艾以看上去性感了许多。

艾以可以感受到身后的初令从眼里迸射出来的赤裸视线,他不止一次想要回避,心里顿感压力和紧张,二人之间相处的气氛早就变了味。

那天回应初令的吻,艾以依旧在意,他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与初令对视说话。

这些天,初令很尊重他,没有询问过艾以考虑的结果如何,艾以更不可能主动提起,他想拖延,又知道,拖不了多长时间。

艾以垂眼沉思的样子让初令按耐不住,他伸出结实的手臂,轻轻环上艾以的腰,从后面抱着他。

感受到初令的动作,艾以的身形僵硬,立刻收回了看向镜子的视线,避免从镜子里与初令对视,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露出一抹浅笑。

他的一切动作和反应初令都感知的到,他不在意,觉得这样子逃避的艾以很可爱。

初令比艾以高些,他把人搂在怀里,不让艾以挣扎分毫。

他没有说话,微微垂首,把脸深深埋入艾以的颈窝,看不见神色。

抱了很久,初令压制自己,轻轻啄了艾以脖子一口,闭眼用鼻尖去嗅艾以从脖子处散发的气息和味道。

初令心里悸动不停,羽毛掠过,心痒难耐,他不由的轻喘叹道:“艾以……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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