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没错。”

拜一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他注意力落在初令身上,被他吸引,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半天没有出来一个音节。

初令察觉到拜一的欲言又止,他从沉思中出来,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意料之外,初令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股力量把他的脸拉了过去。

拜一的脸近在咫尺,把滚烫的气息洒在他脸上,他霸气的掐住他的下颌,迫使初令近距离的面对他。

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的拇指轻轻抚摸上初令的薄唇,小心避开伤口,笑道:“你还是没有跟我说,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嘴上的伤?

那是和艾以亲吻时,被艾以咬破的。原本细小的伤口突然被主人关注到,才开始隐隐作痛。

“看起来像人咬的,也是这只仓鼠干的?”

初令垂眼陷入回忆,忘了挣扎,他不自觉的伸出殷红的舌尖,无意识的舔了舔受伤的地方。

看起来很普通的动作,可是配上灰暗的光景,这幅性感se qing的光景偏偏刺激到了对面的人。

不切实际的想法冒出来,拜一猛的放开初令,脑子混沌,克制住刚才想要吻下去的欲望。

他小麦色的脸颊上泛起一抹不明显的红晕,心跳加速,狂跳不止,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出来。

“……”

拜一咬着自己蜷曲的食指,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话,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伶牙俐齿,他把全身都隐藏在马车的阴影处,防止初令看出来他的窘迫。

“不是,没事。”初令淡淡的开口,没有察觉拜一的异样,为了避免他再想起刚才和艾以之间的不愉快,初令把视线挪到了外面,不想多说什么。

两个人不再说话,静静待了一会儿。

“想抽烟?”初令转眼,感受到拜一的不自在,以为他烟瘾犯了。

确实想,但是心里想的和行动上是两个意思,封闭的环境不抽烟是基本的礼貌,拜一摇摇头:“我不喜欢在马车里抽烟。”

“要糖吗?说不定能缓解。”

“好。”拜一接过初令的糖盒,避开初令说的柠檬味,随便拿出来一颗塞进嘴里,看向初令的眼神依旧飘忽不定。

初令身上笼罩一层淡淡的忧伤,往日清冷的眉眼多了一丝惆怅,这样子的初令柔和了不少,在拜一眼里,看起来比平常更加的好欺负。

马车经过歇班的集市,视线穿过正中央的大广场,可以清楚的看见皇都的钟楼,还有一个半小时,他的生日就过去了。

自从家人去世,这生日,初令就觉得没必要过,但是艾以记得,他为此很高兴,便得意忘形。

初令偏头靠在马车上,静静看着跟着他们走了一路的明月,看了许久,他回想起小时候阿姐曾经问过他的问题,朝拜一道:“拜一,你过生日会许什么愿望?”

拜一回神,不明白初令为什么没来由的这么问。

可他没有敷衍对方,拜一垂首认真思考了一下,幽蓝的双眸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片刻,有了答案的他刚想回答,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车夫走过来敲了敲车门,朝里面的二人道:“小少爷,警猎长的私宅到了。”

“嗯。”

拜一没有立刻下车,他掀开帘子一看,果然到了他住的地方,原本是想送初令来着,没想到坐上了初令的马车,让初令把他送回家了。

偌大的宅子从外面看,黑压压的一栋立在那里。

接近午夜,宅子里没有开灯,再加上没有几个佣人,显得空荡荡的。

自从母亲嫁给叔叔后,他从家族里面搬出来,住进这个房子,就渐渐习惯了里面的死气沉沉。

拜一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伸手给初令指了一个位置,笑道:“我希望,在那个位置。”

他指的是他的房间。

“不管多晚回家,都可以看见亮起的灯。”

这么多的房间,这么大的房子,他只想要一点点可以带他回家的星火,让他可以体会到回家和去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

“这是我每年的生日愿望。”

最后的最后,在拜一的下一个生日,这个愿望被实现了。

那是一盏装满缥缈药灵的琉璃灵灯,灵灯的灯座下面是用药师血画出来的栀子花徽,小小的一个发出暖暖的光,轻盈的挂在他的窗前,温柔的金色光晕笼罩心头,随风轻摆,永远不熄。

安神的药灵晃荡在房间里,伴着房间里的人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每当拜一走下马车的时候,从外面,一眼就可以看见泛着暖意的窗户,就好像真的有人在等他。

拜一时常看着灯发呆,看久了,就苦笑出声,他想要的当然不是一盏灯,是点亮一盏灯,等他回家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希望的那个人,就是初令,这段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的感情里,早早就夹杂了珍贵的情意。

还有半个小时进入午夜,初令把灯尼斯交给赶来的查理逸之后,才往北殿回。

他刚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到了,迎面而来的,是和往常一样,迎接他回家,被所有佣人簇拥的秦德。

秦德走上前,严肃正经的眼里有着笑意,手里捧着一个款式简单的蛋糕:“小少爷,生日快乐。”

翌日 警堡

等拜一来警堡上班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恢复了干净崭新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昨晚初令说的惨烈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拜一像往常一样坐下,这时,查理逸敲门请示。

“警猎长,皇将大人来了。”

“艾以?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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