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步履开始有一丝慌乱,得到自由之后,他喘着粗气,立刻捂着薄唇后退,和初令保持一段距离。
两个人都是红着脸气喘吁吁,燥热的气氛冷场下来,场面很尴尬。
这个凉亭是客人们离开皇宫的必经之路,现在宴会即将结束,很容易与人碰上。
他们现在的模样不适合见人,初令和艾以状态凌乱,各自调整呼吸和心情。
红肿唇片上有明显的血迹,部分鲜血因为唇片的摩擦,不小心抹到了红唇的外面,凌乱性感,让人想入非非。
艾以整理自己,表情很生气,怒不可遏,望着初令的眼神寒的掉渣,周围的气压被他带动,一降再降。
他算是明白了,他说再多都没用,初令从来都是和他反着干,以前是不听话的孩子,现在依旧是,没有任何改变。
艾以这人长时间处于领导者的地位,是绝对不喜被人控制和命令的,初令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这让他很生气。
很显然,初令知道,心里更明白,冷静下来之后,受过良好家教的他为刚才鲁莽的行为感到羞愧。
“对不起,是我糊涂,我不太清醒。”未等艾以出声呵斥,初令先开始道歉,舌尖传来阵阵刺痛,他舔了舔被艾以咬破的嘴角,声音发紧,垂首隐藏住失态的神色。
闻言,艾以没有说话,一脸冷漠的看着他,刚才被初令炸的七零八落的理智慢慢拼了回来。
艾以依旧清晰的感知到口腔里还残留有血的味道,浓烈刺鼻,充满诱惑力,他担心下口太重,但是又碍于刚才初令的行为,拉不下脸,也不想主动张口询问初令唇上的伤口。
一杯水端在了他面前,是初令拿着一杯清水递给他。
艾以对他有了预防,感受到初令突然靠近的动作后,他条件反射的又后退一步。
这一行为无疑是让面前的初令备受打击,他没有暴露情绪,只是握紧了举在空中的水杯。
艾以斜了一眼空中的水杯,冷笑一声,丝毫不愿接受初令的道歉,他不想干打完初令自己再心疼的蠢事。
于是,艾以接过水杯,哗啦一声,直接把里面的冰水泼到了初令的脸上,冷声问道:“现在清醒了吗?”
水的温度适中,依旧有阵阵凉意传来,水顺着刘海往下滴,流进眼睛,淌过五官。
初令生理性的微微偏头闭眼,也不抬手去擦去挡,静静承受艾以的怒火,他知道,按照艾以的脾气,没有动手打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清醒了。”初令淡淡回答,面色空茫茫的,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以没有搭理他,正当他以为初令正在思考刚才他说的话时,初令又用坚定无比的眼神直视他,加重一字一句,告诉艾以:“我不会放弃,也做不到。”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这话一出,艾以耳边嗡嗡作响,他攥紧了拳头,指尖用力到发白。
在听见初令打算继续执迷不悟下去的时候,艾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看向初令的眼神也变得晦涩难辨。
“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帮你做到,不要再挑战我对你的耐心。”
初令望着他,沉默不语,僵持了半晌,在看见有人影在不远处晃动的时候,艾以继续说道:“我说的话,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不回去了,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们再见面,好自为之。”
说罢,他迈步离开,经过初令身边时,一直没有动作的初令猛的拉住了他的小臂,庄重严肃的回答道:“不用想,无论多长时间,我不放弃,还有,北殿是你的宫殿,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艾以心里生出一股无端的火气,眼下初令任何固执倔强的眼神都足以让他酝酿出扇他的风暴和冲动,他用力甩开初令,语气不善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再忤逆我。”
说完,艾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初令表情僵硬,他拦不住艾以,最后也只留他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全身仿佛都浸在冰凉的海水之中,血液全部凝固了一般,找不到一点点的暖意。
拐角处
艾以快速的整理好自己,整理好情绪,稳定下慌乱的自己。
唇间流转初令的气息,他心烦意乱,无法形容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和初令都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平复好思绪之后,艾以想起初令身上的伤口,手腕上是红肿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的刺眼,他唤来了隐卫:“去问问初令的马车夫,查清楚他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是。”
另一边
“真是奇怪。”
初令跑哪了?拜一喃喃道,幽蓝的眼神无聊的在宴会厅扫来扫去,还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周边的莺莺燕燕太多,吵的他头疼,女伴又因为吃醋不知道跑到哪里。
他乐得安宁,一人来到二楼的走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翩翩起舞的人群,找到一份清静,一时间对什么都没有了一点兴致。
拜一放松身体,衣袖挽起至手肘处,松了松领带,刚开始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一丝凌乱,整个人的气质放荡不羁,桀骜不驯。
困倦的狼在休息,可是这难得的平静还是被人打破。
“拜一。”
声音很轻,很温柔,即使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往事过去了很多年,奥菲娜喊拜一的时候,还保持着像他们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一样的语气。
拜一汗毛直立,闻声看去,在看清楚是奥菲娜的时候,心里发怵,突然就很后悔自己单独行动。
他早知道会在这种宴会上碰见她,所以带了女伴,企图能回避和奥菲娜见面,谁知道他们还是单独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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