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卉放下手中酒杯,也不禁说道:“我瞧着未必,都是明枪易躲,未有暗箭难防。这京都啊,未必就太平了。”
她不胜唏嘘。
昆凌白睁着有些醉意的眼眸望着她,问道:“你是不是觉着,当年后勤事件,没有那么简单。”
聂羽卉微笑着说道:“知我者,凌白也。”
昆凌白听得也是一笑,说道:“我若是不知你,岂能做你的军师做了那么多年。”
聂羽卉说道:“也是多亏了你这么多年来的出谋划策,不然岂有聂家军多次的胜利。”
这些年来,多少次逢凶化吉,皆是多亏了昆凌白的锦囊妙计。这些她都是记在心头上的。
昆凌白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我不也是聂家军的一份子,聂家军的胜利便是我的胜利。”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就在聂家准备收拾离去时,一个小太监跑到聂羽卉身边。
“聂将军,摄政王有请!”
几人皆是一愣,聂羽卉疑惑问道:“摄政王单独要见我一人?”
“是的。”
得了小太监的肯定,叫的聂羽卉更是疑惑:“有劳公公了,不知公公可知,摄政王找我有什么事吗?”
“哟,这个咱家可不就不知了,上头的心思,我们下面的,怎么敢随便揣测呢。”
聂羽卉也不多问,点了点头,对几人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去拜见摄政王再回去。”
几人虽不知摄政王究竟有什么事,但也不好违背,只能点着头。
聂天远嘱咐着道:“我和你娘亲先在马车等你。”
聂羽卉点着头,朝小太监道:“有劳公公带路了。”
“聂将军客气,请!”
聂羽卉跟随着小太监走过一个宫殿又一个宫殿,一边走,一边心头不住的想着:“这般金碧辉煌的,当年建造这处宫殿,不知该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这处皇宫乃是当年大宇的末代皇帝下令修建的,据说当年他乃是听信了假扮成道士的东方青天之言,决定将首都从新城迁居至此。
于是愈发大肆搜刮起了民脂民膏,那几年百姓的税负甚至高达了七成,甚至为了建成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死了不少民夫。叫的不知多少百姓越发怨声载道,尤其是这京都的百姓。
在这处皇宫落座而成后,那皇帝便迫不及待的迁居至此,可他不知正中了东方青天的计策。
他刚一到此处,便被女帝和聂天远等带人假扮的民夫制服住,皇帝一落入人手里了,不多时,这个朝代也宣布着落幕了。
而这处宫殿,他尚未来得及享受分毫,倒叫的天楚的皇帝占了便宜了。
想着想着,那小太监带着聂羽卉已到御书房目前了。
“启禀摄政王,聂将军到!”小太监站在门外,向着里头报告。
不多时,里头便又传来另一个太监的声音:“聂将军请进。”
得了命令,聂羽卉方才踏入这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便见得燕景瑜正坐在那本该是圣上所坐的书桌上,手中还捧着一本极厚的书正看着。
聂羽卉不该大肆打量,只能以眼角余光瞥着,见那书籍封面上赫然写着《这是治国之道》之几字。
她瞧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只是谁取的书名,这么简单直白的吗?
不过这么有意思的书籍名,怎么自己从未听说过呢?
燕景瑜见她来了,方才放下手中的书籍。
聂羽卉正要朝他行礼,便被他制住了。
“聂将军无需多礼,本王叫你来,不为别的,只不过是想问问你,对于方才宴会上谈及的后勤事件,有何见解。”
聂羽卉不知他是何意,只能回道:“臣不知,王爷是想问哪方面的呢?”
燕景瑜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说道:“不如就先谈谈,你觉着,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呢?”
聂羽卉心头一悸,连连说道:“臣愚钝,不敢妄加猜测。”
她发觉自己和这摄政王交流起来,可真是叫她压力倍增,不知他究竟有何意,一字一句皆小心翼翼的揣测着。
“哦,难道你们在边关发生这件事后,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吗?”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那本治国之道的书籍上,一下一下,叫得聂羽卉心头也不禁七上八下。
这摄政王究竟是何意,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见她低头沉默着,燕景瑜站起了身,缓缓走到她身前:“你无需揣测太多,我的确只是想知道,你们究竟有没有怀疑的对象罢了。”
他似乎将她的心思看透了,靠的越发近,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揣测的太多,更加容易叫人不满。”
被他突然的靠近,叫得聂羽卉越发感到压迫,不觉想将他推开,可眼前人乃是摄政王,饶是她再大胆也不敢真动手。
听得他的话,叫的她竟不觉抬起眼眸望着眼前的人,那人继续说道:“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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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羽卉现在觉着,满脑子都是问号,这摄政王为什么要教她这些。
他可是天楚的掌权人,叫的她怎能不小心翼翼的揣测着他字里行间的意思,万一人家话中有话,自己反倒没听懂呢。
燕景瑜又问道:“本王换个意思直接问你吧,你觉着这事会不会是方世杰干的?”
“不会。”她竟是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一脱口便是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还真听了他的话,不再过分揣测他是否话里有话了。
她这反应,才叫的燕景瑜笑意更甚:“哦,莫不是因着他是你生父,所以你就觉着他不会?”
“并不是。”反正话已说出口了,聂羽卉也反倒放开了,直接了当的说出口。
燕景瑜又问道:“那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呢?他可是工部尚书,做下这种事,他是最有优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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