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兵给郝甜娅烤的是意式薄饼,不同于市面上流行的厚披萨,郝甜娅没吃过。

他将三种口味的馅料拼成一个饼,有咸口的火腿、有辣味的肉酱,还有一部分青菜的,他说这是荷兰芹,味道清新。

三种薄底披萨风格迥异又巧妙融合,大口吃,满口芝香肉香,烦恼一扫而光。

姜兵自己吃的是店里的员工餐,有肉有菜的,也不会亏待自己。

郝甜娅吃的脸蛋儿鼓鼓,十分满足,她笑说:“我第一眼看见你配好的披萨还觉着自己吃不完呢,你说你要吃员工餐我还想说别浪费了让你跟我一起吃披萨吧,结果不知不觉我就吃了大半张了!料这么足,这是一个人的量吗?我怎么突然这么能吃~!”

姜兵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的开心更开心:“今天也没时间给你做别的,披萨是最省事儿的,外国馅儿饼,他们不会包馅儿才有了披萨,传说是马可波罗在咱这边儿吃了葱油饼没吃够,回去找意大利当地的厨子做,后来改着改着才有了现在的花样,所以呀,要说美食,还得是咱美丽大华国,万变不离其宗,好多西方美食都是从咱这儿衍生出去的。”

郝甜娅连连点头:“嗯嗯,我还是更喜欢吃中餐的,这些东西偶尔吃挺新鲜,让我天天吃肯定不习惯,你平时在家也是吧?你从国外回来……不会动不动煎牛排举着刀叉专注生活仪式感吧?”

姜兵笑语:“我看着像那么端着的人么?我在新加坡的时候是卖苦力的,不是读书的料,混不成香蕉人,咖啡我都很少喝,就普通东北人,生活习惯没变。”

郝甜娅低着头咬饼,眼珠子滴溜转,幻想着跟姜兵一起坐在家里吃饭的情形,桌上摆着饺子和猪头肉,还蘸蒜酱。

郝甜娅眼大肚子小,披萨吃了一多半儿还是没吃完。

姜兵安慰她:“没事儿吃不下甭吃了,待会儿带你去喂猫。”

郝甜娅收拾他吃完的碗筷,随口问:“你喜欢猫吗?”

姜兵:“还行吧,看看还行,养着麻烦,小区里的野猫挺多,看上去都挺干净,有几只每天早晚都来我家小院往屋里瞅瞅,夏天我开着阳台门它们也不进来,就蹲窗根儿底下瞅一会儿就走,有一只黑猫警长,眼珠子绿色儿嘀,总怕我在家犯法似的,盯着我的时候恶狠狠的……物业给它们搭了窝,感觉它们成天在小区里溜达吃点喝点也挺自在,不比家猫活的差。”

他贱兮兮凑近她亲了一口:“猫狗都那么回事儿,我最喜欢小孩儿。”

郝甜娅含羞笑:“你家是一层么?还带小院儿,感觉挺好玩儿的。”

姜兵弹了她脑门儿一下:“嗯,一层,是咱家。”

他重音落在‘咱’上,强调,洗脑。

收拾利落,开始共筑爱巢。

姜兵递给郝甜娅一把锯齿形的小刀,开始教学:“咱先把姜饼裁成一块一块的,房顶、外立面,大框儿先分出来。”

他扽出几张纸:“这是轮廓,我都按比例画好了,你比着裁,我要是给你裁好了直接粘就没意思了。”

郝甜娅照做,姜兵任她自由发挥,也没死盯着她,自己去长桌另一端做更复杂的姜饼屋,他坐在那里腰杆儿笔直,只头低着、偶尔偏偏,一脸认真,左撇子干活自带高级感。

姜饼很厚很干,郝甜娅以为用刀切会很容易碎,但除了切割面会有一些碎屑,大块姜饼都很瓷实。

又裁出一块自带仿真砖缝压痕的大块姜饼,郝甜娅愉快感叹:“你这个小刀还挺好用的,这么小,还全是齿儿,真没想到这么快。”

姜兵在大块姜饼上刻月亮门,没抬头,随意答:“这小刀是瑞士的,500多一支,确实不错,我妹给我找的,之前用的德国的裁翻糖面还行,裁饼干就容易给旁边带碎。”

郝甜娅看着手中的进口货小感慨:“怪不得你们店里做出来的东西都这么精致,工具成本都这么高,出品不可能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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