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广阳回渔阳的曲折道路上,他们用两辆马车拉着的五百斤铁矿石,原本在后世连一辆卡车都懒得装载的货物,现在却需要用牛车来运输,以免过重的负担损及马匹。这些铁矿石,一旦熔化,就能铸成铁器,而在战乱频仍的时代,铁就意味着刀枪,也就意味着力量与统治。

张三对正在出神的苏慕叫道:“看什么呢?”苏慕走过去悄声说:“三哥,这些石头里真有铁吗?还有,县丞说我们要跟车警戒,这路上难道还有人敢抢?”苏慕对此难以理解:两车石头,即便是铁矿石,也不至于招来劫匪。他们可是士兵,是军队,而且这东西即便被抢,也不好搬运。

张三不耐烦地回答:“别啰嗦,这些不是普通石头,熔了就是铁,有了铁就能造武器,有了武器就能集聚力量。你懂个屁!”说着,张三就去推车,因为车轮正好卡在一个小坑里。

苏慕安排好队伍:“小五,你带第一队,往前两里地等我们,下一队四里外,有情况立刻通知我。”然后他也赶去推车。

县丞在车上对苏慕说:“辛苦了,好好干,苏慕,回去我升你做斥候队副校尉。”话音未落,他又转向张三:“张三,你当正校尉如何?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没人再追究。”

张三的真是感激之情流露出来,他曾经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

县丞并不在意苏慕是否乐意,因为秋冬两季正是用人之际,不刺激一下,人们不会竭尽全力。

苏慕好奇地问:“三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张三坦白:“当过土匪,不过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县丞刚才的话让他敢于直面自己的过去。

苏慕打趣:“哦,山大王啊,怪不得两位嫂嫂……”

张三假装生气:“你小子,还敢拿你嫂嫂开玩笑……”

潘武骑马过来报告:“草动!”这是斥候的暗号,意味着有危险人物接近。苏慕立刻与张三分头行动,张三负责县丞马车和车队的防护,苏慕则发出命令:“蒙戈!准备弓箭,有动静的先射几箭。”县丞有令在先,人可以出事,铁不能丢,苏慕不得不下此严令。

待所有骑卒聚集过来,他们了解到前方有二辆马车和十个随行人员。县丞提醒:“这里是大道,不要慌张。”他并不太担心安全,只怕这些士兵一时兴起,把对方灭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拔弩上弦的样子,县丞并不紧张,只是觉得头疼。

苏慕问张三:“三哥,你看那辆车上有一面旗子,是不是刘家的?不会是县丞的本家吧?”

张三吩咐潘武:“小五子,去问问。”

潘武应声:“得令。”便策马前去打探。

“我是幽州渔阳郡的从军仆兵,前面的车里坐的是何人?目的地又是何处?”潘武策马向前,停在车前,收住马匹询问。

对方感受到他的气势,未等潘武详细介绍,立刻握紧了刀柄,停下了马车。观察到对方的举动,张三轻笑一声,“把箭矢从弓弦上取下,他们并非山贼。”

遵照张三的指示,苏慕低声询问:“三哥,你是如何辨别的?”

“哈哈,孩子,设想你有十个兄弟,而对方仅有一人,即便他骑着马,你还会感到畏惧吗?”张三反问。

“嘿嘿,我懂了,十对一,何惧之有。”苏慕回答。

确认没有危险后,苏慕等人收起了远程攻击的准备,但武器并未完全收入鞘中。张三走向县丞的车前,询问道:“县丞大人,对方的车队虽然人数众多,却并不像是盗匪。车队挂的旗帜上写着‘刘’字,与您同姓。我们是该稍作等待,还是上前探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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