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嗣药?

明明是……

好吧,药性略有区别,最终结果却是一样的。

王迎璋没有指正,全了崔函之那一丝自尊心。

崔函之闭上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等到心情平复才睁开。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绮罗是心大,愚蠢的以为只要给我下了药,我唯一的子嗣只能出自她,她就能母凭子贵……”

“她当时一直在叫冤枉,我念在昔日的情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护住了她,甚至佯装相信她……”

“但是,实际上她确实是被冤枉的,对吧!”

王迎璋了然,她前世曾听崔老夫人提过关于绮罗的只言片语。

在崔老夫人口中,绮罗出身不好,生得却极美,美到家族里出过好几位皇后贵妃、见惯了绝色的崔老夫人都忍不住称赞不已……

不过,除了美貌之外,绮罗乏善可陈。

不聪明、贪心、痴心妄想过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些评价王迎璋没相信,她只信了她愿意相信的——绮罗极美,她那张美得让人垂涎、觊觎给她带去磨难的脸,大部分遗传自绮罗。

“绝嗣药是砚秋下的……我们刚刚才知道的。”

崔函之嘴巴里泛着苦味:“当初她之所以那么巧的过来,是王奕之和崔安的算计,也是她自己想借此飞上枝头……”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我恰恰好被叫走,她和服了药的王福才共处一室……”

“所以,她恨。”

“恨抢了她机缘、飞上枝头的绮罗,也恨得了她清白、让她怀了孕的王福才,至于说这两人都是被连累的……”

“那和她没关系!”

砚秋怎么想,怎么恨,王迎璋一点都没兴趣,她更关心的是别的。

她看着崔函之:“也就是说,她之所以知道崔安那么多的隐秘,是因为她与崔安是同伙……”

“除了这些,她还交待了些什么?”

“当年为什么还是跟着您来了宁州?”

“到宁州之后又暗中做了什么?”

“又是怎么算计,才让秀姑成了您的妾室的……”

“这些都交代了吧!”

崔函之点头,将他从砚秋那听到的,结合自己知道的一切,与王迎璋说了起来。

崔函之是二十八年前与父母……主要是母亲闹翻之后,执意离开琅琊,来宁州从头开始的。

当时愿意跟随他的人并不多,只有十余人,而这些人之中就有崔安和砚秋。

崔函之一直以为,所有跟着他来宁州的这些人或者是忠心于他的,或者是夫唱妇随、为了丈夫孩子的。

前者譬如崔安、王贵才,后者譬如砚秋和王贵才的妻子陆氏。

直到今天,听了砚秋的话,他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被人威胁、不得不跟着在他身边,就为了能够掌握他的动向、能够继续算计他、有朝一日能将他拥有的一切据为己有的——崔安和砚秋都是这样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