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来到了巫马府邸,这是一座碉堡型的巨大门府,呈圆形,屋顶密封,周壁只有少量的小型窗,封闭的建造是为抵御血蝠群的袭击而设计,这是瞑洲独有的建筑风格。

门外,守卫正东倒西歪的站岗,睡眼惺忪。

‘’劳驾,拜见巫马少爷,烦通报一声‘’,莫以尘像寻常一样,有修养地说道。

守卫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瞄了一眼来访者,见一清新俊朗的少年和戴面具的盲女。

不耐烦的打着哈欠说道,‘’少爷不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少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守卫起身便要赶走两人。

这时,一辆高车驷马的马车,停在了巫马门前,守卫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巫马少爷的车,便急忙笑嘻嘻地去迎接。

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年轻男子,这男子身穿银白,绣着云鹤的绸袍,白衣裤褂,白靴子,白发带,恨不得全身都是白的。

可笑的是,他偏偏长了一张黝黑的脸,和一头发黄的发髻,将圣洁的白衣袍拉低到了尘埃里,整个人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活像一只偷穿衣裳的猢狲。

没见过他的人,大多会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如果你笑了,那你就惨了,因为这位猢狲,啊不,是公子,就是恶名远扬的巫马聪少爷,得罪了他,谁都没好果子吃。

莫以尘和何千缘对他的着装见怪不怪了,只因他们曾在一处学习,习惯了而已。

之前狗眼看人低的守卫正眉飞色舞地恭迎圣驾,全不见刚刚的睡眼朦胧。

‘’巫马少爷,您回来了,事情还顺心吧‘’。

‘’不怎么好,纵凶者还没抓到,忙了一夜,累死了‘’。

这时巫马聪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莫以尘,便用阴阳怪气的声调问道,‘’莫公子怎么有空莅临寒舍,真是我巫马家之荣幸啊,怎么,旧陆事件后,莫公子沦落到,来征兵了吗?啊?‘’

莫以尘没理会巫马聪的讥讽,依旧按照礼仪,向他行礼。

寒暄之后,巫马聪才注意到一直在摆弄手杖的何千缘。

‘’这位姑娘是?‘’

‘’汕洲的马姑娘,她自愿参军‘’。

‘’姑娘,你都盲了,还踊跃参军,只是令人感动啊,莫公子你魅力不减当年啊,连瞎子都被你身上的曙光吸引了,既然,莫公子诚心来求我,那就请进吧‘’。

巫马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得意的领着二人进了门,一边走一边假惺惺地教训守门的侍卫。

‘’莫公子来了,你都不让进吗,又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下次把眼睛睁大了‘’。

‘’是,是,属下知错,公子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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