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场上,众人围成一个圈看着里面正费力让长剑浮在半空中的女人,他们神情放松,嘴角噙着一抹压不住的弧度。
“噗——”
奇怪的声音在寂静中炸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放声大笑。
“哇哇哇!真牛啊,怎么做到的!之前其他几个师姐师兄不是还说她肯努力有天分嘛,结果就这?”
“像不像鼓足了气的田蛙被啪的一下踩扁?”
“新人吗?入门时间也不短了吧!听说那个华阳门弟子已经回去了,这是没人给开后门了所以原形毕露了?”
众人哄笑一团,有的人还刻意撅着嘴模仿刚才灵气泄露时发出的闷响。
讥讽声不绝于耳,女人的脸色越来越沉,黑中带红,看起来有些狰狞。
“够了!”
一声轻喝,制止了众人。
“同门之间,何来的这么多闲话。”璧如月美眸含怒,与帝酃师近乎一样的威压让众人立刻噤声,见众人低头不语她眉头舒展随即冲林若锦露出温柔一笑,“林若锦,有不会的可以问我,几日前你已经可以平稳御剑,今日怎么又有落后之态,莫不是紧张了?”
“是的,让各位…见笑了……”
林若锦握着剑柄的手暗自使力,短短一句话似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短短几个字,愣是让他用平静的语调说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今日便由青乌来多教教你吧,毕竟和同日进山门的弟子来说,你这进度是不可以的。”
温和安抚的语气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他们纷纷转换态度,语重心长的劝诫林若锦要好生学习,不可贪玩耍懒。
一向不满意林若锦走后门的青乌看着身前的璧如月,眼里浮现出诧异之色。
“大师姐,真的要我教她?”青乌问。
“这是自然。”璧如月笑容不变,“身为她的师姐,你我皆有义务,你先带她在在这里练上两个时辰吧。”
青乌这次没有拒绝,等众人走后,青乌这才不耐烦的倚在一旁的练剑桩上。
“喂,你哪里不会?”
“……”
“说呀,不说出来难道要我猜?我告诉你,你哪怕是救过我妹妹,我也不会给你开后门的,你是大师姐教导的弟子,就得比别人更努力,绝对不能给大师姐丢人!你要知道你比别人不知幸运了多少,要懂得珍惜和知足!”
一直不讲话的林若锦转过身。
“你大师姐,一直都这样怪吗?”
“什么?”
青乌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阴阳怪气,顿时恼怒起来,“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家大师姐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奇怪。”
很刻意,又很虚伪。
就好像,是在刻意伪装成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一颦一笑都在刻意模仿着帝酃师的样子,只是,不过四五分相像,照猫画虎罢了。
午后,从山下急匆匆赶回来的女子御剑飞回自己的住所。
她收起长剑跨进院子时,面前的屋门大开,院子里乱糟糟一片,像是遭了贼。
一地的土块砂石,院子角落的石桌也往旁边挪了很大的位置,露出一个土皮外翻的大坑。
“不是吧……”
林若锦顿住脚步,先将长剑紧握在手,收敛了气息这才抬脚继续往屋内走去。
屋内的场景比外面更‘凄惨’,里面布置的物件碎了一地,墙壁床柱尽是划痕,纱幔珠链被齐刷刷砍断,早晨离开时叠好的被褥也堆在床边的地上,伸手一挑,这才发现已经碎成一堆棉花破布。
像是在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打斗。
她第一时间想要出去喊人,却又停住了脚步。
奇怪,被褥碎了,棉花出来了……
但,棉花…好像不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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