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哥听完林清源的来历，上下打量了一番： “哦，想要学武啊？”
在武馆待久了，他一眼就看出林清源是个没有练武底子的学生。
这种学员的价值是最低的，大多都是突发奇想，顶多也就报个大班上两三个课程。
而且像林清源这种二十来岁，也是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回报率近乎为零，很难练出来反哺武馆。
刘旭东神色有些为难：“现在几个师傅的大班人都满了啊……算了，既然是帆子带来的，我去问问吧，你们在这等着。”
见其离去的身影，陈帆的脸上有些尴尬。
来时他可是信誓旦旦保证一定能报上的。
“没事源子，咱等会儿，全国连锁嘛，是这样的。”
二楼，一间极其宽敞的武道场中，学员们清一色身着黑色练功服，在胸口处绣着半人半虎的流派徽章刺绣，重复着一遍遍踢腿。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浅黄色武道服，穿行在学员之间，时而指点纠正。
刘旭东推开门，压低声音道：“秦师傅，您来一下。”
秦时一开始装作没看到，直到学员提醒，才皱眉走了过来。
之所以不想搭理对方，是因为猜到刘旭东又是来给他塞累赘的。
像这种四五十号人的大班不好带，学员也都是练个十分钟都抖到不行的弱鸡。
大班学员的绩效提成也是少得可怜。
身为心源猛虎流较为年轻的黄袍武师，馆主让他教的竟然全都是这种门外汉。
而那些入门弟子的拳师，还不见得比自己强。
每每想到这，秦时都极其憋屈，只感觉白费了这一身的功夫。
“秦师傅，有个想要……”
“年龄多大，有没有基础。”
秦时立刻打断，开口问道。
“呃，没……没有。”
听到这话，秦时的声音渐渐发冷：“不是说了吗，没有潜力的学员，不要再塞给我？”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瞬间，刘旭东只感觉脊椎骨缩紧，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正想解释，背后学员们的笑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才走了五分钟，这群学员又偷懒。
这嬉闹的声音无疑是添了一把火，秦时越想越气，怒道：
“什么臭鱼烂虾都来塞，我这他妈的不是垃圾桶！”
嘭！
说罢便重重关上了门，房间内训斥学员的怒骂声随后响起。
望着那扇门，刘旭东只能悄悄啐上一口，郁闷下楼：“什么狗屁武师，练的是三昧真火吧，别把肝炸了。”
武师们都是摇钱树，身为接待的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下楼后，见林清源两人仍在等着，刘旭东郁闷的摆了摆手，不再招待，撂下一句话：
“大班没名额了，你看看小班或是一对一吧。”
陈帆有些着急，还想再劝几句，却被林清源拉住。
刘旭东的郁闷是写在脸上的，刚刚秦时的骂声，楼下隐约可以听到，想来是吃了个闭门羹。
如果因为自己导致兄弟刚上班就得罪前辈，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看到电子屏幕上小班和一对一的价格时，林清源心头一沉。
学费完全超出了预算。
小班的学费他不是拿不出来，但交了这个月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至于一对一，更是想都不敢想，一节课时都达到恐怖的四位数。
知道室友生活拮据，陈帆想再试试：“要不我再拜托下王姐，女的好说话。”
林清源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问道：
“帆子，来的时候我看对面不是还有家武馆吗，我去那问问。”
然而，不知为何，话一出口，三人眼神瞬间变得怪异，齐齐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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