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氏越来越远的背影,想着刚才曲氏的喜极落泪,安锦舒面容上的笑意渐渐沉了下来。

她以前真的真的不是个好女儿,不仅伤了她娘亲的心,还一直自私的伤害着爱她的人。

她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们,再也不叫娘亲流泪了。

红鲤感受到自家小姐的低落情绪,本想安慰两句,谁知道还没张口对方就已想通了,失落情绪一扫而空,笑了起来。

她有些咋舌对方前后变脸的速度,可见到她高兴起来红鲤也跟着她笑起来。

小姐生的好看,可她总觉得自家小姐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以后她定要劝她多笑笑才是。

回去的路上红鲤一直惦记着刚才安锦舒变戏法的事,在想自家小姐是怎么把杨妈妈头上的珠花变到自己手上的。

想的入神也就没注意前头,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前面人的背上,痛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小姐,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奴婢可有撞疼你。”

“红鲤,那人是谁。”

安锦舒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长廊上的两个人问道。

红鲤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长廊上,两位身着锦袍的男子正对视而立,一位身段修长,身形健朗,黑丝如墨,器宇轩昂,赫然是安家大少爷,安锦然。

而另一位男子气质长相同样不凡,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一把折扇在手中轻敲掌心,端的是风雅之流,一袭月牙色锦袍衬的他仪态翩翩,贵不可言,看上去就不是个普通人。

“奴婢不认识。”

这等贵公子哪怕是在扬州也是不常见的,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认识这等人物。

安锦舒瞧着那人久久没有动作,此人她总觉眼熟的很,是上辈子她所见过之人?可是她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长廊上的二人并未发现远处的她们,二人又自顾说了几句话后便携肩并行离去了。

在原地的安锦舒又沉思了片刻,直到把脑袋都想痛了也没想起一点蛛丝马迹便也放弃了,许是她兄长的好友也不一定。

主仆二人又慢悠悠的往院子走去,这一次红鲤终于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关于那个戏法珠花。

安锦舒也没藏着掖着,只淡淡笑着道:“杨妈妈低头时珠花掉在了地上,我趁大家不注意时捡起来了。”

这个回答显然是叫红鲤不太满意,她不相信竟这般简单。

她刚才一路上甚至还想是不是自家小姐有仙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变走物件,哪曾想就捡起来这般简单。

见她不信安锦舒也没与她再解释,戏法这个东西本就讲究手疾眼快,出其不意,若是让人瞧到了那还能叫戏法嘛。

回到院子,安锦舒长舒一口气正欲小憩一会,绿萝却端了一盘糕点进了屋子。

绿萝本是在院中杂扫的丫鬟,年十三,与红鲤一般年纪。

一日安锦舒瞧她泡茶手艺不错便留在了屋中伺候茶水。

与红鲤不同的是她不用跟着安锦舒,平日里不需要她伺候的时候她便去做些自己的事,得了个十足的好差事。

上辈子这小丫头虽然不像红鲤为她豁出性命,可安家出事她也曾拿出自己所有积蓄尽她的微薄之力,所以这一次安锦舒依然把她留在了院中伺候。

“小姐,老太太身边的李妈妈送来了一盘水晶梅花糕,说是厨房做的新玩意,特意送来给小姐尝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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